劉曦羽淒淒厲厲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異常的刺耳。
慕如深的眉頭皺了皺,輕輕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如深,你一定要救我,我被王歆那個賤人給賣了!她把我賣給一個心理不正常的人,就是那個混蛋孫強!你要救我出來,如深,你一定不會不管我的,對嗎?”
劉曦羽的聲音,再次隔著屏幕傳了過來。她的聲音壓得很低,透著徹骨的恨意。
“好,你先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
慕如深的情緒,沒有半分的波動。好像屏幕對麵的那個人,不是曾經刻骨銘心的愛人一般,反而,透著幾分的冰涼。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如深,我好害怕...我每天都在膽戰心驚下活著,我好想你,好想你。”
白露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每天忍受著那個人的折磨,腦海中,總是一次次的浮現出慕如深的影子。才知道,以前的時候,慕如深對她究竟是多好。
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那個人,她簡直恨不得一把刀殺了他。
但是她不敢!
“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我。”
劉曦羽定了定神,“這裏具體是哪兒我不清楚,但是孫強曾經跟我說過,這裏是天王老子也查不到的。我隻知道,這裏靠近西郊,這方圓百裏,隻有這一棟別墅,似乎是在深山裏麵。孫堅在這裏做過很多惡心人的事兒。還將她淩辱過女孩的視頻放給我看,簡直惡心至極!”
她的一番話,不僅透露了地方,甚至,還將孫強的罪證也一並說了出來。
慕如深的眼底,微不可察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第二天一早,慕如深便給小錢打電話,“查一下西郊那邊,哪兒塊地是政府名下的,有沒有動過土的地方,查到了告訴我。”
既然孫強如此的有恃無恐,竟然敢把犯罪的證據都留在那兒,定然是篤定別人查不到那邊去的。
再聯想到他的身份,答案其實很明顯了。
地皮在政府的名下,借著政府的名義在裏麵施工,那麼--
一般人還的確是想不到那兒去。
小錢效率極高,果然很快的查到了,“總裁,按照您的說法,我還真找到了那麼一個地方。西郊那邊有片荒山,政府前些年買下的說是要修什麼工程,結果後來又說是水土不好,便沒再繼續了。那次施工的人,正是劉氏的。”
“但是奇怪的是,參加過工程建設的人,都在幾年的時間裏,相繼暴斃,所以我們若是想查證的話,可能有些困難。”
暴斃?
哪兒有那麼巧的事,很顯然,是有人為作祟。
有人不想讓他們知道,裏麵修的,到底是什麼?又或者說,是不想讓人至知道具體的位置。
答案很明顯了。
白露一夜好眠,所以醒的有些早,她剛醒來的時候,慕如深也跟著睜開了眼。
“醒了,早上好。”
慕如深的臉,在晨光中,靜謐安詳的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早上好,如深。”
白露受了感染,眯了眯眼,唇角咧開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慕如深穿好衣服之後,便拿著白露的衣服,為她穿。因為懷孕的緣故,白露現在自己穿衣服已經有些困難了。原本她是想等慕如深出去之後,讓顧宣進來的。
結果,慕如深遲遲的沒出去。
見她拿著衣服坐在床上,費力的穿了好幾次,也沒穿進去,大手伸過來,接過她的衣服。
“我自己可以的。”
白露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隨後想伸手去搶。
誰知道,慕如深的手比她還要快,已經將衣服套在了她的腦袋上。
隻是眨眼間,便已經弄好了。
白露一臉的驚訝,以至於忘記了抵抗。
慕如深這種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原本以為會笨手笨腳的,想到之前他鋪床的那次,白露就忍不住的想笑。
“很好笑?”
白露連忙捂住嘴巴,“隻是忽然想到一個笑話,所以...”
慕如深瞥了她一眼,顯然是明顯的不相信。
心裏流轉之間,慕如深已經給她穿好了衣服。
剛想下場,身子忽然被騰空抱起。
“放開啦,我自己能走。”
白露一臉的無奈,這個男人是把她當成一個娃娃了麼?她隻是懷孕了,又不是殘廢了。
“別動,孩子。”
原本掙紮的動作,忽然的停住了。
腹中的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白露的抗拒,也是抗議一般的,踢了踢白露的肚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過胎動了。
一股酥酥麻麻的,帶著滿滿幸福感的電流,直傳入了心底深處。
“孩,孩子踢我了。”
白露一臉的喜悅,抬頭對慕如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