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白開水,一口就喝光了。
班長原本在喝悶酒的,一聽到白露的聲音,瞬間愣了愣,好半晌,才忙倒了杯酒,與她碰了碰。
嘴角裂開一個弧度,心情也瞬間變好了。
因為蘇青青一個人喝了好幾杯,所以桌上的桃花釀,隻剩下很少了。夏花和春花一人小酌了一杯,見蘇青青酒量那麼海的人都三杯倒,也是不敢貪杯。
酒瓶是放在白露這兒的,坐在班長旁邊的虎子,猶豫再三,對白露道,“你們不喝了嗎、能不能把這酒給我嚐嚐。”
他也是個愛酒之人,這會兒對白露的語氣,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好啊。”白露倒是無所謂,直接遞給了他。
聞著那芬芳的酒氣,人似乎都醉了一般。三個人一人倒上了一杯,瓶子就已經空了。
一股醇香的酒味在喉間蔓延,這酒喝下去,那什麼拉菲,茅台,都淪為了陪襯。
“好酒!”虎子閉著眼,滿臉的享受。
隻可惜,沒了...
哎!
一頓飯吃的,大家心裏都各懷心思。
酒過三巡,大家都微微有些醉意。班長忽然開口問白露,“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也不通知大家?”
說實話,班上的同學,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白露結婚的消息。過了這麼多年,居然都還以為她還單身,班長都已經準備好...
結果,佳人卻早已經有所屬了。
“畢業沒多久就結了,五年了。”白露的聲音裏,也是充滿了懷念。
早在大學的時候她就對慕如深動了心,慕如深比她大兩歲,是在A大念的大學,但是他的名聲,在B大也是很響的。白露是個好強的,開始對慕如深產生興趣,不過時爭強好勝。
後來...
怎麼愛上他的,她似乎也一時之間回憶不起了。
五年?
班長的心裏更加苦澀了,畢業就結婚了麼,原來,她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男朋友。
而他,卻連一絲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虎子好像知道了班長心裏的難過,問白露道,“你老公是A市人嗎?今天怎麼也不帶過來給我們見見。”
他聲音裏充滿著敵意。
白露淡然一笑,“是的,他工作太忙。”
她剛說話這句話,包裏的電話便響了。這下子,大家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在了她身上。
...白露滿頭黑線,心裏直想罵娘。
春花和夏花立馬將頭湊了過來,來電顯示的是三個字,“慕如深。”
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春花在A市工作,慕如深的名字,她並不陌生,但是一時之間沒有響起。
在眾目睽睽之下,白露有些尷尬,但是她行動不便,不得不按下了接聽。
“你在哪?”
電話一接起,慕如深便問。
“我在外麵,和,和同學聚會。”看著大家眼神中燃燒的熊熊烈焰,尤其是兩個小室友,白露弱弱的道。
同學?
慕如深還是第一次聽白露提起來。
“地址?”
“你工作不是忙嗎?等我吃完了,再給你打電話。”白露潛意識的不想讓這些人見到慕如深。
她大學是學金融的,若是他們知道了白露的身份,以後不知道會多處多少的麻煩。
“地址。”慕如深依舊問了一遍,語氣裏有些慍怒。
“慕太太,你的老公,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
白露看了一眼,春花和夏花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她。
“奧頓酒店,三樓...”
掛完電話,白露心裏很是不舒服。
反正她就是不想讓慕如深見到這些同學,剛才他們已經讓白露徹底的寒了心。她心裏想著,要不要先找個借口開溜?
但是,她的想法還沒有實現,就聽“嘭”的一聲,虎子猛地將一個啤酒瓶砸到了地上,拍桌而已。
“白露,你他媽是不是個東西?”
他明顯是喝高了,一雙眼睛薄怒的盯著她,伸手指著她。
班長一下子將他按了下去,“虎子,你做什麼?”
誰知道,虎子一下子推開了班長,“你不讓我說,我偏說。你知不知道,班長暗戀了你四年,整整四年!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你他媽倒好,畢了業直接結了婚,我們這些老同學,就全都不認識了是吧?”
“班長哪兒不好?有房有車,好歹也是個高層,你他媽明知道他的意思,故意裝傻是吧?你說啊,你那老公哪點比得上他!”虎子越說,就越為他抱不平。
白露這麼遮遮掩掩的,顯然是對方條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