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淵靜靜坐在楚璿璣麵前看著她心無旁騖認真修煉的樣子,她很少有這樣平靜的表情,印象中的她麵部表情總是很豐富,很明確,一臉怒氣或是一臉鄙視,甚至是一臉的討好,無論怎麼樣,總是很真實,毫不做作。
就是這樣張揚的麵孔,讓人忽略她其實很美的事實,五官精致、個子高挑、皮膚白皙、曲線玲瓏……
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入了迷,直到與楚璿璣的大眼睛對上。
楚璿璣果然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嘲諷道:“想對我圖謀不軌啊?”
時淵被發現的尷尬一閃而逝,以往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是逃避楚璿璣的逼視,就這麼錯過了很多機會,可是此時就他們兩人,為什麼要逃避,被發現真心又有什麼,他眼神直直的望過去,甚至帶著微笑:“可以麼?”
楚璿璣感覺渾身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讓她止不住想逃避,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居然調換了身份,居然變成她想逃避了,她錯開他的眼光,手腳都不知該放在哪裏,嘟囔了一句:“你敢!”
時淵輕笑了一聲,像羽毛般刷過楚璿璣的心房,也刷過了她的心防。
時淵起身用輕鬆的語氣輕飄飄的留下一句就離開了:“我剛剛向父親提起了我們的婚事。”
“什、什麼?婚事?”楚璿璣驚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正想追上去問清楚,卻見時淵又被下人給叫走了,像是他父親找他。
楚璿璣隻好一個人胡思亂想,他說的是和自己的婚事麼?誰說要嫁給他了?自己這種情況也可以成親的麼?
是時淵啊,要不然試一試?就算再後悔也沒關係,他肯定不會為難自己的,畢竟大家都這麼熟了,而且有他在,自己更安心些,楚璿璣沒看到自己的臉居然破天荒的微紅,她更沒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對時淵居然這般依賴了,有他在,似乎自己什麼都不需要費心,總有人替她考慮。
她正在思索糾結間,卻聽到隔壁有些不同尋常的騷亂,有人大聲喊:“抓住時淵”
“有人殺了家主,抓住凶手時淵”
……
她隱約聽到時淵的名字,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時淵殺了他爹?肯定哪裏有什麼誤會,於是迅速飛身掠過重重屋舍院落,來到發生騷亂的院子,滿院都是在房門前警戒的時家子侄與下人,以及追出院門的人,屋中隱約傳出哭聲。
她沒敢落地就這麼在屋簷輕輕把屋頂掀開一道口子,仔細觀瞧。
正看到時淵的母親撲在滿身是血的時中圖的身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時中圖掙紮著睜開眼睛氣若遊絲的說道:“給我把時淵這個孽子給我抓回來,不、不是抓,是請,這、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不要傷了他。”
說完又昏了過去。
這時有一人帶著藥箱走進來當即給他塞進幾丸丹藥,又續真氣並針灸治療,半晌後才籲了口氣:“家主的命保住了”
楚璿璣立時飛身離開時家,迎麵正撞上係統,忙問道:“時淵呢?”
係統喘了口氣道:“他已經出城了,讓我通知你趕緊與他彙合”
“他真的想殺他父親?”
“他是捅了他父親一劍,但是不是真的想殺他,你快跟我走”
楚璿璣抱起係統迅速出城,正在思考要往哪裏去,楚璿璣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扯起來,她稍加感受,便知是衝著懷中係統來的,她心猛地一沉,兩人飛了不久便撞到了等在一座荒山上的時淵身上。
係統居然被時淵吸引,而不是自己了?!
楚璿璣無法掩飾自己的絕望,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這才想起,自己很久沒做過壞事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原來懲罰這才真正到來了,這是、轉移到了時淵身上了麼?
她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還在幻想著與時淵成親,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