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峻峰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那盛氣淩人的氣勢,沉澱著他這麼多年的領導風範和威嚴。
顧夜宸拳頭越捏越緊,指尖泛白,顧峻峰能夠把錦琳帶走一次,就會帶走第二次。
以他現在手上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顧峻峰抗衡。
“錦琳在這裏,會得到最好的保護和治療,我已經請了全國最權威的精神科醫生和心理醫生過來,很快就能給錦琳安排。”顧峻峰抬起眸,淡淡地看向這個逐漸強大起來的孩子。
當年那個站在血泊中顧笑的孩子,一步步地強大,直到幾乎可以和他抗衡。
和他預期中的一樣,除了那個他那礙眼的生母和低賤的妻子,一切都很好。
“你這麼做有什麼條件?”顧夜宸不相信顧峻峰會無緣無故地在錦琳身上費心。
彌補錦琳,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這些話,應付外麵媒體的口舌還行,在這個殘酷的家庭是完全不存在的。
“條件是讓錦琳待在我的身邊。”顧峻峰平靜地開口,他這麼說隻不過是通知顧夜宸一聲,即使顧夜宸反對,也是帶不走錦琳的。
他這一點,顧峻峰心中有數,同樣顧夜宸也是。
“你究竟想對錦琳做什麼?”顧夜宸咬牙切齒地開口,“我不會讓十年前的悲劇再次重演!”
“放心,錦琳是我的女兒。我現在也老了,經不起那麼多折騰。”顧峻峰還作勢地揚了揚酸痛的脖子,神態間卻依然是顧峻。
這個已經執掌了港城第一大家族顧氏家族將近二十多年的人,永遠不容小覷,他手中的權利和實力始終讓顧夜宸忌憚。
“如果錦琳出了什麼事情,那麼我會親手毀了顧氏!”顧夜宸盯著顧峻峰,表情嚴酷。
顧峻峰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開口:“你現在可以走了。”
一直到後半夜,葉晨才搶救過來,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身體受損很嚴重,現在還在昏迷中。
葉淺鬆了一口氣,可是看到死氣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就像是被雕刻在牆壁上的精美浮雕一般,很精致,完美,卻沒有任何的生氣,活力。
她不禁覺得心疼,他身上紮著密密麻麻的針,紗布綁得嚴嚴實實的。
“晨晨,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葉淺感覺她的心都在滴血,那個安靜的少年,就這樣沒有生息地躺著。
“你在叫什麼?你現在在這裏哭有什麼用?一副假惺惺的樣子!”江雪梅看到她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幾乎要奔潰,在聽到葉淺的哭訴,她的奔潰變成了憤怒,全部都發泄出來。
葉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葉晨。
“媽,你先顧靜一下,我們有些事情要弄清楚。”葉瀾依挑著眉頭看著葉淺。
江雪梅停止了流淚,疑惑地看向葉瀾依。
“晨晨這次出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葉淺頓了一下,眼眸低垂著,她有些閃躲。
葉瀾依的視線一直緊緊盯著葉淺,所以把她的每個情緒都看在眼裏,她眼眸挑起,她開口:“看來這次晨晨出事和你脫不了關係了?”
一旁的江雪梅原本聽得一頭霧水,一聽到葉淺和晨晨出事有關,直接觸及到她敏感的神經。
“晨晨出事和她有關?”江雪梅直接走到葉淺的身前,拽著她的手臂,厲聲問道,“說,是不是你收買別人,在晨晨的車子裏麵動了手腳?”
葉淺被拽著手臂生疼,她退後了一步,葉瀾依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盯著,江雪梅又抓著她不放。
她幾乎像是被逼入了絕境的人一般,沒有任何的退路。
“我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你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葉瀾依瞪著眼睛,緊緊追問。
“瀾依,我也不知道”
江雪梅抓著她的肩膀,晃著她的身子,甚至把她的衣服都扯開了,劃破了她手臂,她的手上被劃出了紅痕。
“快說,晨晨的事情究竟和你有什麼關係?”
葉淺臉頰出了汗水,她直接被逼到了牆角,她手臂生疼了,她被撞到牆壁上,身子撞得生疼。
“我真地不知道”
江雪梅氣得揚起了一個巴掌,她正要扇她臉上,就有人擋在她的身前,直接把她給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