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子凡兄弟啊,我倒不是擔心我自己的生活,我是可憐我那老娘啊,醫生說過,我娘的病要是放在有錢人的家裏,早就治好了。可,可是那幾萬塊的手術費,我從哪裏搞嘛。”說著,張鐵柱狠狠的伸出拳頭錘在地上。
“張大哥,你不要這樣,凡事都會改變的,你的生活也會改變的,你相信我,我……”我正說著,突然身後的冷鋒伸手捂住我的嘴巴,阻止我說話,然後又用食指指了指屋頂,我和張鐵柱連忙停止了交談,屏住呼吸,屋子裏一下安靜的連我們彼此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屋頂傳來了,卡拉卡拉的瓦片的聲音,好像有人在上邊走動,慢慢的聲音從後牆那裏移動我們所在的門口的位置,便沒有了聲音。張鐵柱想要抬起頭,從玻璃上看看外邊的情況,讓冷鋒按住頭按了下去。冷鋒指了指我的身後。
我扭頭看去,我身後是一麵牆,月光透過玻璃打在牆上,在這月光的一角,是一個半米大小的影子,在微微的晃動。我知道那東西,現在正在房頂上,我們看不到的位置,至於他知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從它現在的舉動,它的目標因該還是我門對麵的羊圈。
我們通過牆上的黑影,看的很清晰,那東西正在爬過來爬過去,但是就是不下來。我慢慢的站起身,緊緊地貼在牆壁上,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它發現我。我伏在玻璃上向外邊的院子裏觀察著,忽然我發現了奇怪的一幕。
張鐵柱家的院子當中有一口水井,專門給羊飲水用的,在水井的邊上有著兩棵樹,兩棵樹都很粗,隻不過一顆生長茂盛,而另一顆樹卻沒有了半點生機,但是卻沒有枯萎爛掉。就在那顆沒有生機的樹下,一坨泥土居然動了起來,泥土慢慢的向上拱起,露出一個臉盆大小的圓形東西,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老鱉。
怪不得張鐵柱家的生活如此窘迫,原來是這畜生搞得鬼,原本院子中種兩棵樹,沒什麼影響,但是這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搬到這裏來,把其中的一顆樹的生機統統吸幹了,搞得這樹如同死去。張鐵柱也以為這棵樹還沒有死,所以就沒有砍掉。
老鱉把這一顆樹的生機吸幹,好比死樹。另一棵樹卻完好無損,一個院子中隻有一顆樹像什麼?把院子比作一個口,然後在裏邊添上一個木,這個字念什麼?困!
“我家啥時候跑進這麼大的一隻老鱉啊,都快趕上我家的臉盆子了。把這玩意逮住,估計能換不少錢。”不知道張鐵柱啥時候也湊過來的,他一出聲音,把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我衝著張鐵柱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知道個啥,這老鱉長這麼大,搞不好要成精了,你逮住它?它能搞得你家破人亡。”張鐵柱一聽,嚇得一縮脖子,又蹲在地上。
我繼續看著外邊,那老鱉一挪一挪的爬到了水井的邊上,然後仰起頭,衝著月亮張開了嘴巴,接下來的一幕,讓我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不過也弄明白了這鬼嬰盯上張鐵柱家的原因。
老鱉衝著月亮張開了嘴,好像在吸收月之精華。能吸收日月精華的動物,想必活了不知道多久了。突然,從老鱉的嘴裏,居然慢慢的升起一顆拳頭大小發著淡淡光暈的乳白色珠子。“內丹?”我低聲的喊了一句,冷鋒聽見內丹兩個字,居然也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著外邊老鱉吐出的內丹,在看看爬在房頂上的鬼嬰。“原來如此。”冷鋒哼了一聲,說出了四個字。
這鬼嬰並不是衝著張鐵柱家的羊來的,不然這鎮子上不止他家養著羊,為什麼偏偏他家的羊就被咬死,原因隻有一個,這鬼嬰早就感應到了這裏藏匿的老鱉,這老鱉不止活了多少年,內丹都有拳頭大小了,這對於剛剛出生的鬼嬰可是極大的補品。
昨天這鬼嬰過來,估計老鱉沒有出現,它隻得吸點羊血填填肚子,今天算是逮找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這鬼嬰就會衝上去了。老鱉吞吐了沒多大一會兒,在它身邊的泥土居然也開始動了起來。
什麼?還有?難道不止一隻?泥土漸漸被頂翻,從泥土下邊,滴溜溜的鑽出一隻小鱉,接著又是一隻,一隻接著一隻的,最後足足鑽出八隻小鱉,鬧了半天是這老鱉的孩子。我以為還有一隻老鱉呢,鬧了半天這是一隻母鱉,還帶著幾隻小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