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快給我翻譯下。”亞莉著急說道。
蕭鵬幹咳了兩下,一臉壞笑的說道:“這首詩的意思就是:‘大白天的你沒事幹,坐在水邊思-春,思著思著就跑到青樓發泄去了,然後咱倆就認識了,咱倆一起喝花酒,聊大天,晚上啪啪啪了一整夜。結果啪啪完了你拔diao無情閃身走人,我難受啊!我傷心啊!要不然這樣,你和你老婆離了跟我在一起咋樣?’”
亞莉白了蕭鵬一眼:“親愛的,你真以為我很傻麼?這麼美的詩句是寫這樣的內容?”
蕭鵬被人揭穿,卻也不生氣:“意思其實差不多真是這樣的,隻不過我把他變得更通俗易懂了而已。好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麵發生的事情,你聽不聽了?”
“聽啊!”亞莉急忙說道。
“話說這張妻也是懂詩歌的人啊,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嫵媚的小詞分明是出自某個文藝女青年的手筆,是寫給自己丈夫的情書啊!再一聞上麵的胭脂香氣,自然是火冒三丈。等到張仲遠回家後,直接開始讓他跪搓衣板了,又將那信箋扔到他臉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特麼的是哪裏的騷狐狸給你寫的?你還敢在外麵亂搞?’”
“張仲遠自然是一臉懵逼了‘我靠,我真不知道啊,你給我的零花錢錢還不夠買包煙的,怎麼去喝花酒?跟妹子睡一晚可是好貴的!’”
“‘你還敢不承認?家法伺候’!於是張妻直接上手,對著張仲遠又打又撓,可憐的張仲遠不敢反抗,或者也是打不過他老婆,然後‘受其指爪損麵’,整張臉給抓成了大花貓,直接破了相,看到的他臉,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要在臉上修梯田呢。”
蕭鵬惟妙惟肖的學著張仲遠夫妻的對話,把亞莉逗得直樂:“然後呢?這個老婆也太過分了吧?”
“然後?張仲遠那可是很長時間連大門都不敢出,一來是臉上都是傷,出門丟麵子,而來麼,從那天起,隻要張妻想起這事,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把張仲遠揪過來揍一頓,那張仲遠過得日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過我倒覺得這張妻是個好樣的,你想啊,她發現丈夫疑似偷腥,隻打老公,不打‘小三’,不像今天的某些原配們,在得知老公出軌後,隻敢拿‘小三’出氣,就衝這點,張妻就比現在的某些原配老婆強太多了。”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老公出去找小三原因有很多,可能也有原配的問題,可能有小三的問題,但是主動權永遠是在男人身上的,你無法相信一個陽wei患者或者是宦官會出軌找小三吧?”
盡管蕭鵬說的含蓄,但是亞莉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隻見她輕啐一口:“流氓。”
蕭鵬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張仲遠於是就成了他們那個圈子整天調侃的對象了,而張仲遠則委屈的不行,因為這事他是冤枉的。”
“冤枉的?誰冤枉他?”亞莉問道。
“薑夔,這也絕對是個損友了。當時薑夔去張仲遠家裏找他,結果張仲遠不在,張妻就接待了他,等張仲遠回家。這薑夔早就聽說過張妻多疑愛吃醋的大名,正好又因為訪友不遇,被張仲遠放了鴿子,心裏極度不爽。所以就有心戲弄一下他們夫婦。模仿女文藝青年的筆調,用女孩子的用的信箋寫了一首眉嫵,故意留在張仲遠書房某個隱秘的角落裏-----反正他也知道,張妻一定會把這信箋搜出來。”
“薑夔留著下封信件就告辭張妻,跑路了。去拜訪另外一個朋友俞尚卿,共同去北山看梅花去了,玩的那叫一個瀟灑,而他老朋友張仲遠則慘了,家裏爆發了大戰,張仲遠今後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蕭鵬終於跟亞莉講完了張仲遠的故事。
亞莉憤憤說道:“這個薑夔也忒不是東西了,把人家的家庭折騰成這樣,他這就開心了?”
蕭鵬卻搖了搖頭:“亞莉,任何一件事情,從看待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結果就不同,我倒是覺得,薑夔這麼做的目的,更像是在幫張仲遠。”
亞莉一愣:“這薑夔把張仲遠害成這樣,怎麼還能是在幫他?你這是什麼謬論啊!”
蕭鵬笑道:“亞莉,你別著急,聽我解釋。華夏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放在全世界-通用,意思就是說,什麼樣的人就找什麼樣的朋友,什麼樣的人就都往一塊湊,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
亞莉點頭,確實全世界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富豪的朋友幾乎都是朋友,罪犯的身邊幾乎都是罪犯。一個人的身份決定了他的生活圈子,而這個圈子裏幾乎都是和他類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