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王大夫施針,隻見王大夫手法嫻熟,隨著銀針慢慢紮下去張大山的表情也開始變得鬆快了起來。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王大夫把銀針收起來又往張大山的胸口看斷的胸骨是否錯位,又矯正了一番後才籲了口氣道:“我也知道,你家大山是識藥的也就不給你開什麼別的方子了,這有兩幅補氣養身的先拿去吃兩天,也好省著點,現在就看他能不能熬過這次了。”
“這藥一副用兩碗水煎成一碗,煎三次,裝成一碗分三次喝。今天天晚了記得明天去鎮上買五六片參片給大山養養。”
王大夫說著從藥箱裏麵拿出兩幅包好的藥包遞給張小潔,歎了口氣摸了摸張小潔的頭也不顧張氏的挽留執意要先走了。
張氏見王大夫執意要走隻能聲音嘶啞的問道:“那這要是……,能不能再去請您?”說著便眼神不安的看著王大夫,臉上的慌亂一覽無遺。
“行吧,到時若有事你再叫伢子來找我看看,但是我這可不好保證啊!”王大夫回過身看著張氏眼睛通紅,而張小潔拿著藥包也是一幅呆住的樣子,想起張大山平時還是經常過來看自己,還會給自己采藥什麼的雖然活下來的機會很渺茫但還是心下不忍地道。
張氏沉默了一下連忙謝道:“謝謝王大夫,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啊,謝謝您了,您看這些夠您的費用嗎?”上前把手裏攥緊的半錢銀子遞給王大夫。
王大夫連忙後退一步臉上的胡子都有些生氣的抖了抖道:“你家現在這個狀況就別拿了,那些藥也不算什麼,何況我和大山本來就有舊,這個你還是留著給大山去鎮上買些參片吧!”說完王大夫就背著藥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氏怔怔的看著王大夫走出大門捏著銀子回不過神來,張小潔見張氏發呆隻得上前叫醒張氏語氣認真的道:“娘,既然王大夫不要的話,我們就先留著,等爹好了再讓爹決定吧?”
張氏一聽張大山會好眼中頓時重新煥發神采連連點頭肯定道:“對對!你爹肯定會好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還是等你爹好了再去王大夫家道謝!”說著收起銀子走到床邊坐在張大山身邊眼神溫柔的看著張大山,不再理會張小潔。
張小潔見張氏比剛剛多了些精神,自己也開始振作起來,畢竟現在張氏像是完全沒有了處理事情的能力,但是弟弟妹妹還沒回來,這樣等會一家都會擔心的。
打起精神張小潔拿起手上的藥包準備去廚房煎藥,隻是腳還沒跨出門檻就有一男一女急急忙忙的走進門來,走在前麵的男人穿著灰色短袖的裋褐,身上還帶著木屑,身材看起來比張大山稍稍瘦弱一些,平凡的五官帶著焦急的神色,急匆匆的往張大山躺著的床邊而去。
後麵跟著的女人身材中等,臉如銀盤,看起來就過得不錯,眼神靈動,看起來一臉精明神色間帶著一點焦急懊惱緊跟前麵男人的步伐。
張小潔看著這兩人腳步不停的往張大山床邊走去,也轉身跟著回來。因為張小潔想起了這是自己爹的大哥和大嫂,但是現在張氏這個狀況……
“弟妹,大山怎麼樣?王大夫到底怎麼說的?”大伯張大河看了看張大山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便對著張氏焦急的問道。
張氏像被驚醒一般從床上一躍而起,定睛看了看張大河和何氏才道:“大哥,大嫂來了啊”,張氏頓了頓才繼續道:“王大夫說要看大山的意誌呢,不過我相信大山肯定會好的!會醒過來的!”張氏越說越堅定。
張大河一聽嚇了一跳,因為前幾天在鄰村接了個木匠的活正帶著大兒子張峰做完活才回來,在路上就聽見有人議論說是那誰誰采藥從山上摔下來了,說摔得那叫一個慘,命都沒了,張大河當時心就一驚,但是沒聽到名字到也沒有太在意,但是一進村就碰見村同姓的張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