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已經被牽連了,要是廖秘書再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麼交代了。
聞言,喬寒時的臉色隱隱陰沉了下來。
輕彎著手指,他一下一下的在辦公桌的邊沿上輕叩著。
“就算你不說,我也有這個打算。”
簡鬱根本不信任廖秘書。
就算再留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再者,雲淵現在昏迷不醒,身邊確實有一個需要照顧的人。
思來想去,廖秘書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了。
聽喬寒時這麼說,鹿語溪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覽無遺的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輕扯著唇,頓時笑了,“你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情嗎?”
“嗯。”將手指撐在了太陽穴上,她忍不住輕籲了一聲,“今天簡鬱來找過我了,跟她說完之後,我就開始覺得心緒不寧的。”
聽到簡鬱的名字,喬寒時的眸色驀地深了。
“你們談了什麼?”
對於喬寒時,鹿語溪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竹筒倒豆子一般,她簡單明了的將事情說了。
想到方才的畫麵,她不由得用雙手捂住了臉,“寒時,你說我是不是太衝動了?”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她可以順著簡鬱來的。
她倒是想要知道,簡鬱的心裏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不是。”喬寒時輕輕搖了搖頭,語氣甚篤的道:“語溪,你做得很好。如果換了我,我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決定。”
聞言,鹿語溪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真的?”她唇角彎彎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你沒有在誆我吧?”
“我誆你做什麼?”對上了她的目光,喬寒時傾著身子用手在她的鼻尖上輕刮了下,“你記得簡鬱上一次差一點把你扔到海裏的事情嗎?”
提起這件事情,喬寒時有些後怕了。
“她這個人詭計多端,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攤到明麵上比較好。”說到這裏的時候,喬寒時頓了頓,“要是我們真的假意跟她合作的話,誰知道她會不會使出什麼陰損的手段。”
對於喬寒時的這種說法,鹿語溪的心裏是讚同的。
一臉從善如流的輕點著頭,她的語氣裏有些感慨的道:“我覺得雲淵出車禍的事情,多半跟她也有關係。”
“對了。”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登時望向了喬寒時,“你今天那麼早出去,去醫院裏看望過雲淵了嗎?”
“去了,不過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她瞳仁裏的光芒有些閃爍了。
片刻之後,她輕咬著唇,語氣裏隱隱帶著一點試探的開口了,“那陸叡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將鹿語溪的動作看在眼裏,喬寒時頓時覺察出了端倪。
“好端端的,你怎麼想到問題陸叡的事情了?”思緒一轉,他頓時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你想要問陸叡進加護病房的事情?”
“嗯。”鹿語溪有些悶悶的點了點頭,“陸叡知道不少事情,要是他肯合作的話,我們可以省下不少事情的。”
要是陸叡現在有個三長兩短,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