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到死字的時候,語氣裏竟然帶著一點莫名的亢奮。
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凜了起來,鹿語溪的後背有些控製不住的開始發寒了。
忍不住咬了咬唇,她緩緩抬起眸子。
——一個明豔的女人正坐在對麵,一臉似笑非笑的覷著她。
一襲正紅色的連衣裙將她襯得膚白如雪。
恍惚中,鹿語溪的心裏有一種感覺。
再也沒有人比眼前的這個女人更適合這樣的紅色了。
但她的眼神裏似是帶著一股子的邪氣。
鹿語溪隻跟她對視了一秒就忍不住將頭偏開了。
下意識得咬了咬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之間蔓開了。
鐵鏽味刺激著味蕾,她的胃裏開始翻湧了。
——嘔。
鹿語溪臉色有些發白的吐出了一口黃膽水。
見狀,女人不由得輕嘖了起來。
饒有興致的用手在臉上摸了摸,她依舊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你還真是有意思,我想我應該沒有醜到令人作嘔的地步吧?”
她的視線鎖定在了鹿語溪的身上。
呼吸微窒,她的喉嚨裏有些發幹。
嚐試著張了張嘴,她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鹿語溪的小動作,哪裏能夠逃得開她的眼睛。
有些莞爾的輕勾了下唇,她的語氣裏帶著一股子愉悅的道:“時間差不多了,我想我們的好戲也差不多應該要上演了。”
她笑眯眯的,刻意在好戲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好戲?
乍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鹿語溪的心裏驀地咯噔了下。
眼神裏隱隱有些發怯了,她忍不住用舌尖在幹澀的唇上輕舔了下,“什麼好戲?”
眼前這個女人不懷好意,她的心裏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別心急啊。”拋了一個媚眼過來,她輕笑著打了一個響指,“你陪著我一起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嗎?”
話音未落,房間裏的屏幕已經亮了起來。
喬寒時和齊似霖麵對麵的坐著,正在打牌。
大概是太過緊張的緣故,齊似霖額前的頭發已經被汗濕了。
時不時的,他用手背在額頭上蹭過……
看著屏幕裏的畫麵,鹿語溪有些狐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似是看穿了鹿語溪心裏的疑惑,她輕笑著扯起了唇,“這是一場關於你和謝雲菲的賭局,我已經答應過了,隻要他們誰贏了,就可以把你們其中一個人帶走。”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自顧自的用手指在下巴上輕撫了下,“這是一場很有意思的賭局,不是嗎?”
有意思?
鹿語溪聞言忍不住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會覺得這件事情有意思的,應該隻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吧?
用力將唇成了一條直線,鹿語溪沒有吭聲。
見狀,那女人也沒有惱火。
嗬嗬的輕笑了一聲,她忍不住朝著鹿語溪覷了一眼,解說道:“上一局是喬寒時贏了,現在齊似霖的心裏壓力應該很大吧?要是他沒有辦法把謝雲菲帶出去的話,說不定謝雲菲肚子裏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孩子?
腦袋裏嗡隆的響了一聲,鹿語溪總算是有反應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她忍不住驚詫的叫出了聲音,“謝雲菲懷孕了?”
“是啊。”一臉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那女人淡淡的道:“還沒有滿三個月,聽說很容易流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