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秘書是值得信任的人。
照理說,這裏不可能出現問題。
但偏偏這份文件……
“寒時,我沒有懷疑廖秘書,隻是……”看向喬寒時的眸光黯了下來,她用力的咬了咬唇。
口腔內壁被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之間蔓開了。
血的味道有些腥,刺激味蕾的時候,她有些想要幹嘔了。
“我知道。”喬寒時用手在她的頭上揉了一把,就事論事的道:“這份文件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過巧合了,從整件事情上來看,廖秘書確實是有嫌疑的。”
當然了,這件事情栽贓嫁禍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我晚一點把這份文件送去做筆跡鑒定。”微頓了下,喬寒時又補充了一句,“這幾天你找一個借口請假留在家裏吧。”
下一步,姚氏集團應該有人要發難了吧?
稱病是目前唯一也是最好的辦法。
……
鹿語溪借口跟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另外一邊,喬寒時找了熟人將筆跡送去鑒定了。
當天晚上,喬寒時將雲淵約了出來。
“語溪不是生病了嗎?你不留在家裏好好休息,還有心情約我出來喝酒?”隨意的將手裏的車鑰匙往小圓桌上一甩,雲淵有些八卦兮兮的往前湊了湊,“怎麼了?你們不會又吵架了吧?”
當了夫妻之後,兩人之間的摩擦好像就會變多了。
這才結婚多久?
喬寒時和鹿語溪都已經吵過多少次假了?
話音未落,喬寒時的一個白眼頓時甩了過來。
不重不輕的將手裏的酒瓶放了下來,他驀地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輕哼,老實不客氣的挑著眉反問:“雲淵,我說你就不能夠盼著我一點好嗎?”
“我怎麼就不盼著你好了?”雲淵翻了一個白眼,伶牙俐齒的反駁:“夫妻之間有摩擦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要是哪一天語溪跟你相敬如冰了,你可千萬不要找我喝悶酒。”
唯恐喬寒時誤解他的意思,雲淵又貼心的補充了一句,“我剛才說的冰是冰塊的冰。”
相敬如冰?
他跟鹿語溪已經過了這個階段。
這輩子都不可能相敬如冰了……
“我跟語溪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彎著,喬寒時慢條斯理的在桌角上輕叩了下。
目光幽幽的朝著雲淵看了一眼,他用手指抵著手機推了出去,“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要談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雙手環在胸前,雲淵一臉慵懶的將身子往後一倚,“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今天要早點回家。”
鹿語溪請了病假,他好不容易才逮到了幾天獨處的機會。
要是不好好的把握一下機會,恐怕……
“你先看了手機裏的照片再說吧。”
聞言,雲淵的目光頓時探了過來。
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撚起了手機,他的嘴裏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你的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喬寒時將文件用手機拍了下來。
不過因為字體有些小的緣故,雲淵看起來有些吃力。
才看了沒有幾秒,雲淵一臉幸災樂禍的笑了,“姚氏集團的人想要用這份文件來陷害語溪嗎?不過這份文件裏的漏洞是不是太大了?”
他有些得意洋洋的昂了昂脖子,“我這個不成才的都看出裏麵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