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她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道:“寒時,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姚老暈倒了。”喬寒時單手控製著方向盤,調轉方向,“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裏急救了。”
急救?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諾大的黑洞,驀地將鹿語溪吞噬其中了。
搭在膝蓋上的雙手緩緩攥成了拳頭,她的掌心裏已經濡濕一片了。
小意之前就說過了,最近這段時間姚老的身體不是很好。
但每一次他們見麵的時候,姚老都是精神爍爍的。
急救這樣的字眼,怎麼都不應該跟姚老攀扯上關係才對。
雙手交疊著,用力握成了拳頭。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見。
沉吟了好半晌,她輕輕的掀了掀唇,問道:“寒時,姚爺爺暈倒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
“簡鬱跟姚老見麵了。”喬寒時抽出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下,“他們具體說了什麼,誰都不知道。不過簡鬱離開之後沒有多久,姚老就暈倒了。”
簡鬱。
鹿語溪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重複著這兩個字。
纏綿在唇齒之間,帶上了濃濃的恨意。
鹿語溪凜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側目看了過來,喬寒時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語溪,我們先到醫院裏去看看姚老。”他微啞著聲音安撫著道:“至於簡鬱的事情,我們另外找時間跟她清算。”
當初簡鬱將主意打到鹿語溪身上的時候,他對於這個女人的意見就很深了。
如果不是姚老念舊情護著的話,他早就已經出手了。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
他還怕找不到跟簡鬱算賬的機會嗎?
“嗯。”鹿語溪輕輕的應了一聲,反手在喬寒時的掌心裏輕扣了下,“寒時,我們先到醫院裏看看姚爺爺吧。”
……
姚老的身邊是有專業的醫療團隊的。
鹿語溪和喬寒時趕到醫院的時候,姚老還在手術中。
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小意捂著臉,眼睛紅紅的,“語溪,對不起。”
鹿語溪之前交代過了,不要讓簡鬱跟姚老見麵的。
這一次她非但沒有攔住簡鬱,反而還讓姚老出了事。
跟在姚老的身邊這麼多年,小意的心裏不免是愧疚的。
聞言,鹿語溪沒有言語。
輕輕的將一隻手搭在小意的肩上,她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手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似是在思量著什麼。
遲疑了好半晌,她這才幽幽的問道:“小意,當時簡鬱跟姚老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簡鬱跟姚老說話的時候,我在外麵等著。”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她眼眸裏的光芒微閃了下,“當時簡鬱有意支開我,所以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忍不住朝著鹿語溪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的道:“不過簡鬱走的時候,姚老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小意,你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嗎?”鹿語溪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哪怕隻有隻言片語的幾個字,隻要你聽到了都可以告訴我們。”
目前來說,她不想放過任何線索。
小意眸子裏的光芒閃了閃,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見小意這個樣子,鹿語溪也沒有急著開口催促,而是默默地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