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不斷在有些發燙的臉頰上輕拍著,她鼓著腮幫子輕籲了一口氣,“寒時,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喬寒時的身子一側,呼出來的熱氣盡數噴灼在了鹿語溪的耳尖上。
心髒噗通了一下,她的心跳有些急了。
“你離我遠一點。”鹿語溪將手抵在她的身上輕推了下,“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看著她麵紅耳赤的樣子,喬寒時心裏逗弄的意思更深了。
擠弄了一下眉眼,他笑著,胸膛一下一下的輕震著,“我哪裏不正經了?”
說話的時候,喬寒時的手已經攬上了她的肩。
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的在她的肩頭上輕蹭著,帶著些許的癢意。
有些懶懶散散的將後背倚在了喬寒時的懷裏,鹿語溪輕輕努了下唇,“我想要跟你說說姚爺爺的事情,我聽小意說簡鬱最近一直都在樓下等著姚爺爺。”
目光一深,她眼眸裏的光芒微閃了下,“小意沒有跟我細說,不過我聽小意話裏的意思,簡鬱這一次要做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聞言,喬寒時噙在嘴角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們行事之所以這麼順遂,全都是有姚老在後麵撐著。
如果不是靠著姚老的人脈,鹿語溪也沒有那麼容易從看守所裏出來。
暫時來說,他們不知道簡鬱的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過要是讓簡鬱得逞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我知道了。”指腹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輕蹭著,喬寒時慢條斯理的道:“最近這段時間,我會找人盯著簡鬱的一舉一動。總之,你放心,她的計劃是絕對不會得逞的。”
喬寒時的話雖然這麼說,但鹿語溪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寒時,你說我們替姚爺爺請幾個保鏢,行不行?”心思百轉,她終究將心裏的話說出口了。
給姚老請保鏢?
這不失為一個辦法了。
隻是姚老的年紀已經大了,他決定的事情哪裏是那麼輕易能夠改變的?
說白了,姚老就是一個倔強的小老頭。
“姚老現在已經把你當成親生孫女來看待了,要是你肯過去跟姚老說說的話,說不定他能夠同意。”喬寒時用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下,莞爾的勾起了唇,“待會我們過去陪姚老吃早餐的時候,不如你提一提?”
喬寒時的臉上帶著笑,但不知道為什麼,鹿語溪竟然從他的笑裏看出了一點不懷好意的味道。
“喬寒時!”她瞪著眼睛,有些惱火的用手在喬寒時的胸口上輕捶了一把。
白眼翻得老高,她鼓著腮幫子,似是嘟嘟噥噥的輕哼著道:“我怎麼覺得你這是挖了一個坑等著我跳下去?”
她又是瞪眼睛又是鼓腮幫子的樣子,活脫脫就像一隻小倉鼠。
喬寒時一把伸手摟住了她,朗聲的笑了起來。
……
另外一旁的房間裏。
鹿語溪推門進來的時候,元初雨裹著被子,就像是一隻蠶蛹一樣睡在床畔的地毯上。
細細的鼾聲聽上去很有節奏。
將元初雨的樣子看在眼裏,鹿語溪有些無奈得輕搖了下頭。
徑直走到了窗前,她“唰”一聲的拉開了窗簾。
刺眼的陽光從外麵照進來的時候,緊皺著眉的元初雨頓時發出了一聲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