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元初雨用手撩了一把頭發,直接走了。
醫院的地下車庫裏,喬寒時輕眯著眸子倚在車門上抽煙。
元初雨不過上去了半個小時的功夫,他手裏的煙盒都已經空了。
“你煙抽得這麼凶,鹿小溪知道嗎?”蹙著眉,元初雨的動作裏帶著嫌棄的在鼻子前扇了扇,“子安現在還小,抽二手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會在語溪和子安麵前抽煙的。”濃密的睫毛一垂,喬寒時用手指撚滅了煙頭,手指輕輕一彈,他手裏的煙頭不偏不倚的落入了垃圾桶。
見狀,元初雨輕輕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該說的,我都已經跟羅芸說了。”元初雨側著頭,有些將信將疑的睇向了喬寒時,“不過你真的有把握嗎?”
羅芸既然做出了栽贓陷害的事情,想必已經做好了坐牢的準備。
她倒是想要給羅芸許上幾個誘人的條件,可是喬寒時根本不同意,非要她故弄玄虛的留下幾句似乎而非的話。
這樣,真的有用嗎?
噝的一聲。
元初雨輕輕的在心裏抽了一口氣,隱隱有些擔憂了。
“羅芸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喬寒時輕勾著唇,胸有成竹的道:“現在他已經一無所有了,自然就破罐子破摔起來了。不過這一次,我給她留足了開條件的空間,依羅芸的性格,一定會提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條件。”
元初雨不是很了解羅芸。
但她對於喬寒時的話是有些不認同的。
同樣身為母親,她更加相信的是母子之間的舐犢之情。
羅芸既然能夠為了鹿藍江做出這樣的事情,足以證明這個兒子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她跟喬寒時爭執也沒有什麼意思。
反正……很快就能夠見分曉了。
陸氏集團的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
陸叡在公司裏加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班。
他想要聯係秋嶽回來處理這些事情,不過秋嶽的電話一直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睜著一雙滿是紅血絲的眼睛趴在辦公桌前。
陸叡麵容猙獰的低咒了一聲,狠狠的將手機摔在了地毯上。
狠狠的將後背往大班椅上一摔,他不斷用手指在眉心之間輕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叩響了。
見辦公室裏一片狼藉,小秘書抱著文件不敢上前。
“又出什麼事情了。”狠狠的籲出了一口濁氣,陸叡凜著眸子看向了門口。
他的目光裏一片陰冷,叫人有了一種從頭寒到腳的感覺。
“陸……陸總。”小秘書輕咽了下口水,神情慌亂而緊張的對上了陸叡幽深得如同古井一般的瞳仁,“董事局的人在會議室裏等著您。”
“董事局?”喃喃自語了一聲,陸叡頓時正襟危坐了起來。
陸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過頭發了,發絲軟趴趴的垂了下來,沒過了眼睛。
在小秘書看不到的地方,他的一雙眸子裏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半晌,他輕輕掀合了下唇,聲音冷岑岑的,“他們過來做什麼?”
“我……我不知道。不過他們說希望能夠在半個小時內看到陸總。”
聞言,陸叡扯著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