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小護士沒有捅破玻璃紙,羅芸也不能夠出言辯解。
一口悶氣憋在心裏。
不上不下的,她簡直快要窒息了……
元初雨過來的時候,羅芸正用手揪著花瓶裏的百合花。
“就算沒有人過來看你,你也沒有必要跟這些花置氣。”元初雨將臨時在醫院門口買的禮物放到了一旁,她笑盈盈的看向了羅芸,“我們之間也算是老相識了,我想我應該沒有必要進行自我介紹了吧?”
看到元初雨的時候,羅芸的瞳仁猛地收縮了下。
動作有些忿忿的將花攥在了手心裏,她一點點的將百合碾成了花泥,“你過來做什麼?是想要替鹿語溪報仇的嗎?”
“報仇?”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元初雨噙在唇角的笑弧逐漸擴大了。
故作懵懂的輕聳了下肩,她輕嗤著笑道:“鹿小溪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替她報得哪門子仇?”
鹿語溪沒事?
聞言,羅芸的心裏咯噔了下。
一時之間,她沒有辦法判斷元初雨話裏的真實性。
將羅芸有些迷惘的樣子看在眼裏,元初雨輕彈了下手指,自顧自的道:“羅芸,你跟鹿小溪在病房裏起爭執的那段視頻是假的吧?我不知道這是誰出的主意。不過你跟陸叡真的以為這樣的把戲能夠瞞天過海嗎?”
元初雨口中的視頻,羅芸沒有親眼看過。
不過陸叡找了兩個臨時演員假造證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對於陸叡的這種做法,羅芸的心裏是忐忑的。
就像是秋嶽說的,警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視頻做得再怎麼精細,總有露出破綻的地方。
當時陸叡一臉信誓旦旦的說,他早就已經打點好了全部的關係。
這段視頻不過就是方便落實鹿語溪的罪名而已……
原本,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順風順水的。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姚老居然在中間橫叉了一杠子。
事情脫離了陸叡的掌控,連帶著她也要跟著提心吊膽的。
羅芸的心裏有些叫苦不迭的,但他們終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陸叡出了事情,她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眼皮輕掀了下,她一臉淡漠的看向了元初雨,“什麼視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見羅芸這樣,元初雨也沒有惱火。
馥紅的唇角輕勾著,她慢條斯理的道:“羅芸,你不願意承認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的手裏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
“羅芸,你想要跟陸叡一起到監獄裏作伴,是嗎?”身子往前一傾,元初雨的掌心輕輕落在了她的肩上,“沒問題,我一定會成全你的。”
眼前的元初雨一臉篤定,羅芸的心裏有些慌了。
不過一轉念,她頓時就鎮定了下來。
“元初雨。”冷冷的翹起了唇,羅芸笑了,“我唯一的兒子都已經沒有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讓我回去坐牢嗎?我又不是沒有坐過。”
隱隱的,羅芸的語氣裏帶著一點自暴自棄的味道。
“羅芸,你今年幾歲?還是沒有到五十吧?”元初雨輕輕的喟歎了一聲,輕搖著頭道:“這一次要是回去,有姚家在背後使勁,你恐怕是真的要將牢底坐穿了。”
聞言,羅芸臉上的表情微變了下。
麵無表情的啐了一聲,她冷聲的輕嗬著,“元初雨,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