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鬱低著頭,樣子裏帶著難堪的咬了咬唇。
她是習慣被捧在手心裏的。
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
心裏有些鬱卒,簡鬱恨不得現在就轉身走。
但她的心裏清楚,要是她現在就轉身走的話,醞釀了一個晚上的計劃就夭折了。
想到這裏,她生生的將心裏的念頭壓了下去。
“小意……”輕輕抽了抽鼻子,她委屈巴巴的伸手扯上了小意的衣袖。
她低著頭,聲音裏帶著一點泫然欲泣的道:“我知道你對我有點誤會,但我這一次真的是真心實意過來見姚爺爺的。”
用力的咬著唇,血腥味在舌尖蔓開了,“小意,麻煩你跟姚爺爺說一聲吧。要是姚爺爺親口說不願意見我,我馬上就走。”
聞言,小意冷冷的哼笑了一聲。
用力的將簡鬱的手扯了下來,她麵無表情的道:“簡鬱,我是姚老的私家看護,並不是姚家的傭人,你明白嗎?”
換而言之,這樣通傳的事情,根本輪不到她來做。
電梯“叮”一聲的到了。
小意一手推開了她,直接走進了電梯……
自始至終,小意都沒有將簡鬱的事情說給姚老聽。
姚老的整顆心都撲在鹿語溪的事情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簡鬱在大堂裏等了整整一天,最後無功而返了……
喬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燈火通明。
辦公桌上堆著整整兩摞文件,喬寒時的身形都快要掩在其中了。
雲淵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裏。
腳上的皮鞋要鬆不鬆的,腳尖一下一下的輕點著。
跟一臉嚴峻的喬寒時想比,雲淵簡直悠閑得不行了。
“寒時,現在已經快要淩晨一點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忙完啊?”說話的時候,雲淵扭頭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我跟廖秘書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過晚餐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淵的語氣有些哀怨了。
聞言,埋頭工作的喬寒時緩緩抬眸看了過來,銀色的簽字筆靈活在手指上旋轉著。
“你先帶著廖秘書回去吧。”扭了扭有些酸脹的脖子,喬寒時慢條斯理的道:“剩下的明天,明天再做吧。”
“你不走?”斜著眼睛睇了喬寒時一眼,雲淵有些酸溜溜的哼了一聲,“你這個當頂頭上司的不走,她哪裏敢走?”
看著雲淵一臉幽怨的樣子,喬寒時的唇角輕勾了下,“行了,今天先到這裏吧。”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手裏的文件,一轉念,喬寒時似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手裏整理的動作微頓了下,他輕挑著眉梢問道:“雲氏集團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目前,喬寒時還是雲氏集團的顧問。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過問一下雲氏的情況。
畢竟,雲淵這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提起雲氏集團的事情,雲淵頓時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了。
“你別提了,董事會的那些老頭子整天都想著要將我拖下來。”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淵長籲短歎的道:“你離開公司的這段時間,我的日子當真是不好過啊。”
如果可以選擇,雲淵自然是希望喬寒時能夠回來幫忙的。
天知道,他究竟有多懷念喬寒時處處擋在眼前的日子。
但……現在喬寒時哪裏有心思幫他忙雲氏的事情?
畢竟,鹿語溪現在還在看守所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