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最基本的維護都做不到的丈夫,要來做什麼?
“我一直都是相信鹿語溪的。”喬寒時輕掀了下唇,以一種極其篤定的語氣,一字一頓的道:“隻要她說沒有做過,那就一定沒有做過。”
聞言,元初雨鼓著腮幫子嘟噥了一句,“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
她早就已經想好了,但凡喬寒時說出一句不信任的話,她立刻敲破眼前人的腦袋。
反正,?他們現在在醫院,總歸不會鬧出人命的。
元初雨自認為輕聲,實際上,聲音早就已經滋溜一聲的鑽進了喬寒時的耳朵裏。
然而,喬寒時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輕彎著手指,他一下一下的在太陽穴上輕叩著。
狹長的眸子半闔著,若有所思的忖度著。
半晌,他緩緩抬起頭對上了元初雨的目光,“醫生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請回來的專家不是已經給你做過了詳細的身體檢查嗎?”元初雨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溫聲的道:“暫時來說,你的身體看不出太大的異樣。”
“出院是隨時都可以辦理的。不過……”話鋒驀地一轉,元初雨直勾勾的望了過來,“你之前不是打算在醫院裏裝一陣子的病嗎?”
要是現在出院,恐怕是要跟陸叡起正麵衝突了。
她倒是不擔心別的,就怕陸叡一計不成,再生歹心。
鹿語溪現在已經官司纏身了,要是喬寒時再著了陸叡的道怎麼辦?
輕嘖了一聲,元初雨的心裏不免擔憂了起來。
將元初雨時而輕嘖,時而蹙眉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一下子看穿了她的心思。
“之前我是打算假裝昏迷的在床上裝一陣子的,不過我最近一直都是清醒的狀態,要是沒有預料錯的話,陸叡那邊已經早就已經得到消息了。”
“再說了,語溪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必須要露麵了。”之前姚老想要插手這件事情,他的心裏是有些不太情願的。
一方麵,他確實不希望姚老一起攪和進這件事情裏。
另外一方麵,他還存著一點私心。
姚老肯出手幫忙,完全是看在鹿語溪的麵前上。
對於他來說,多多少少存在著一點借勢的意味。
姚老幫著他一起對付了陸叡,就算他全身而退的成為了勝利者,那又如何?
到了其他人的嘴裏,說不定他就成了吃軟飯的。
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他的麵子恐怕是蕩然無存了。
往難聽裏說,說不定這個稱號要跟著他一輩子……
現在,陸叡那邊已經下了狠招。
為了鹿語溪,他必須第一時間做出反擊。
姚老……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抬起手在眉骨上輕捏了下,喬寒時凜著嗓子輕咳了一聲,一字一頓的道:“麻煩你幫我辦出院手續吧。”
見喬寒時一臉不容置喙的樣子,元初雨也沒有開口勸說。
事實上,她比誰都希望鹿語溪安然無恙。
輕輕的籲出了一口濁氣,她的手輕輕在額頭上拍了幾下,隨即道,“你在這裏等著,我立刻去找醫生商量這件事情。”
元初雨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換好衣服的喬寒時直接開溜了。
出了醫院,他直奔著花園酒店的總統套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