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失望吧?”驀地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輕哼,鹿語溪輕輕的撇起了嘴角,“喬寒時沒有如你所願的瘋了。”
“失望暫時談不上。”陸叡抿著唇笑了笑,有些言不由衷的道:“不過我對於喬寒時的體質倒是挺有興趣的。其實除了喬寒時之外,我還花大價錢請了另外一個人試藥。”
眼前的陸叡一臉似笑非笑,看上去有些邪佞。
見狀,鹿語溪的心跳有些失序的漏了一拍。
猝不及防之下,心髒就像是被人狠狠割了一刀。
不安的感覺縈在心頭,一點點的開始擴大了……
“你……”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她的語氣莫名有些發怯了,“陸叡,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陸叡笑盈盈的望了過來,語氣輕飄飄的,“不如你猜猜,那個人的精神多少天之後出現狀態了。”
聞言,鹿語溪的眸光一凜。
她咬了咬唇,紅唇被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
“三天。”陸叡豎起了三根手指,“那人吃了三天的藥,當天晚上就出現問題了。我給秦少爵喂了那麼多天的藥,我以為他應該離瘋不遠了。”
“知道他沒事的消息,我還真覺得好奇。當然了,要是能夠研究一下他的體質,那就更好了。”說到這裏的時候,陸叡嘖嘖的搖了搖頭,“說不定這種藥還有改進的空間,你說是嗎?”
研究喬寒時的體質?
腦袋裏轟隆的響了一聲,似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一時之間,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了。
半晌,她冷著一張臉,生生的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陸叡,你還真是夠無恥的。”
無恥?
暗暗的在心裏喃喃著這兩個字,陸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謝謝誇張。”
誇張?
陸叡曲解人意思的能力還真是夠強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
背過了身子,鹿語溪避開了他的目光,“陸叡,不管你過來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是嗎?”從口袋裏抽出墨鏡架在了鼻梁上,陸叡微微一笑,“鹿語溪,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我拭目以待。”鹿語溪反唇相譏的回了一句。
聞言,陸叡的腳步頓了下,健步如飛的走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了,鹿語溪仰起頭看向了天花板。
也不知道,她究竟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輕輕的籲了一口氣,鹿語溪的心裏有些悵然了……
看守所裏的鹿語溪心思百轉,此時身在病房裏的羅芸心裏也有些發怯。
她跟鹿語溪的這個案子一天沒有了結,她的心裏就沒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這一次,她豁出性命來給了鹿語溪一記重創。
怎麼說,鹿語溪也應該被判一個殺人未遂吧。
當初她跟鹿藍江經曆過的事情,鹿語溪也應該要體驗一遍才行。
可惜的是,現在的她孑然一身,根本沒有辦法找事情來搞定這件事情。
警方調查得倒是積極。
不過他們調查得越是積極,羅芸的心裏就越是沒有底。
她自認計劃得已經很周詳了。
不過要是繼續查下去的話,難保不會有什麼地方漏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