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晏一。”將一隻手插在腰上,她仰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眼眸裏的光芒微閃著,她的目光有些涼薄了,“自從我讓你陪著我過來之後,我們確實麻煩你幫忙解決了很多問題。”
之前再棘手的問題,淩晏一都沒有說一個不字。
但現在,淩晏一突然學會推脫了?
說到底,她們之間終究是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元初雨勾著唇冷笑了一聲。
輕眯了下眸子,她咬著唇,一字一頓的道:“你給我聽清楚了,要是你不願意摻和這件事情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
“你有時間了,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翻著白眼冷嗬了一聲,她道:“等所有的手續全都辦妥了,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初雨……”淩晏一的麵色沉了沉。
輕籲了一口氣,他將手扶在額角上,語氣裏滿是無奈的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是嗎?”元初雨冷笑的在他的身上推了一把,打了一輛車就走了……
翌日。
元初雨再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有些憔悴了。
當然,身處看守所的鹿語溪也好不到哪裏去。
“鹿小溪。”元初雨時不時的輕抽著氣,說話的時候有些艱難了,“你快把衣服換了,我們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看著元初雨一臉痛苦的樣子,鹿語溪忍不住問了一句,“元姐姐,你怎麼了?”
“昨天沒有睡好,我口腔潰瘍了。”元初雨搪塞了一句,將手裏的衣服往鹿語溪的手裏塞了塞,“你換上衣服,我們去醫院裏看看羅芸。”
去醫院裏看羅芸?
腦袋裏“錚”的響了一聲,一時之間,鹿語溪愣住了。
“元姐姐……”輕掀著唇,她的樣子有些呐呐的。
“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這麼說。”將脖子往前抻了抻,元初雨刻意將聲音壓得極低,“我找了好多關係才能夠暫時把你帶出去兩個小時。總之,你先把衣服換上吧,出去之後,我慢慢再跟你解釋這件事。”
鹿語溪不知道元初雨的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不過對於眼前的人,她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不管怎麼樣,元初雨是絕對不會害她的。
依言換上了衣服,兩人一路從看守所裏出來了。
……
醫院裏,羅芸動然不得的躺在病床上。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秋嶽雙手抱胸的站在病床前,麵無表情的道:“對於你自作主張的行徑,陸叡很生氣。你想要了要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嗎?”
“解釋什麼?”輕撇了下唇角,羅芸輕輕的眯了下眸子,樣子裏既帶著一點蔑視又帶著一點說不上來的絕望,“當初陸叡答應過要替我報仇,所以我才會跟他合作的。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做了多少事情?”
輕輕的將頭偏向了一旁,羅芸冷笑連連的道:“我算是看清楚了,就算再等上十年,他也不一定會做到允諾過的事情。”
說白了,陸叡就是開了一張空頭支票應付他們而已。
對於羅芸的說法,秋嶽有些不置可否的。
“你認為你這麼做就能夠讓鹿語溪付出代價了嗎?”秋嶽輕輕搖了搖頭,扯著唇角道:“羅芸啊羅芸,你真的以為警察是吃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