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搓了搓雙手,他小心而隱忍的問道:“你知道她跟初雨說了什麼嗎?”
鹿語溪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一臉輕描淡寫的聳起了肩,她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淩晏一。
良久,一直到淩晏一臉上的神情出現了波動,她這才緩緩的開口了,“晏一哥,那個女人說想要跟你們麵對麵的坐下來談一談,不過元姐姐已經拒絕了。”
聽了這話,淩晏一麵目有些猙獰的低咒了一聲,“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晏一哥。”輕喚了一聲,她踮起腳尖搭上了淩晏一的肩膀,頗為語重心長的道:“我知道你不想跟元姐姐離婚,不過再解決你跟元姐姐的問題之前,我想你最好還是把那個女人的問題先解決吧。”
那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
元初雨隻怕遲早都是會被淩晏一弄到心寒的。
淩晏一不是一個聰明人嗎?
怎麼連這點問題都想不通?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我知道了。”冷著一張臉,淩晏一一本正經的輕點了下頭……
醫院附近的餐廳。
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大堂裏到處都是人。
鹿語溪開口要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包間。
一進門,一直都沉默不語的雲淵頓時抱怨開了,“我說你們就不能找一間情調好一點的餐廳嗎?我在公司裏吃了好幾天的工作餐,還以為跟你們出來的時候能夠改善一下夥食。”
“你可以自己去情調好一點的餐廳裏吃。”淩晏一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目光涼颼颼的。
被瞪了一眼,雲淵有了一種通體生寒的感覺。
一臉慫慫的閉上了嘴,他識相的窩在了一旁的角落裏。
說什麼都不對,他還是安安靜靜的當一個透明人吧。
淩晏一遵循了鹿語溪的意見,簡單的點了幾道菜。
服務生轉身出去之後,他雙手交迭的看向了鹿語溪,“你剛才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們說,是什麼事情?”
“寒時沒事,昨天晚上就已經醒了。”她沒有好意思說,喬寒時之前一直都是裝的。
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她怎麼都要給男人留一點麵子的。
“噗通”一聲,雲淵直接從椅子上栽了下去。
“你剛才說什麼?”一臉不敢置信的瞠著眼睛,雲淵有些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了,“你剛才說喬寒時沒事?”
將雙手撐在圓桌上,他望著鹿語溪,語氣裏帶著質疑的問道:“語溪,會不會你太擔心寒時,所以產生幻覺了吧?剛才我們過去的時候,寒時不是還沒有醒嗎?”
聞言,鹿語溪抿著唇輕咳了一聲。
倒是淩晏一一眼就道出了其中的玄機,“你的意思是,寒時一直都是裝的?”
“他擔心醫院裏會有陸叡的人,所以一直都沒有輕舉妄動。”抿著唇輕咳了一聲,鹿語溪徐徐的解釋道:“昨天半夜的時候,他才跟我說了這件事情。”
“我知道了。”淩晏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輕輕蹙起了眉,“專家晚上就要到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給寒時做一個身體檢查的。”
“我明白的。”鹿語溪微微一闔首,絮絮的補充著道:“寒時的意思是希望晏一哥能夠跟專家那邊打一聲招呼。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將情況往嚴重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