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需要。”冷冷的張口拒絕了,她臉上的表情逐漸冷凝了起來:“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跟你把酒言歡的。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來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想應該用仇人或者敵人更加合適。”
下巴一昂,她模樣高傲的擠兌了一句,“而我從來不跟敵人喝酒,我想你最好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
聞言,陸叡笑了。
眼波流轉,樣子耐人尋味。
鹿語溪沒有心思揣度她的想法,冷聲冷氣的問道:“喬寒時在哪裏,我要見他。”
“樓上的房間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衣袖上撣了撣,他輕輕勾起了唇,“走吧,我帶你過去看一看。”
鹿語溪本以為陸叡會推脫幾句。
豈料,他竟然這樣爽快。
心緒一轉,鹿語溪的心裏頓時戒備起來了。
事出必有妖。
她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免得著了陸叡的道。
她臉上的表情緊繃著,陸叡幾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唇角的弧度輕輕往上勾了勾,他將一隻手插在兜裏,徑直上樓了。
走廊盡頭的房間裏,窗戶已經被牢牢的焊上了。
透過鐵門,鹿語溪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間裏的情況。
床上,喬寒時蜷縮著身子。
不過幾天沒有見,他已經是一臉胡子拉碴了。
側躺在床上,他的眉宇之間似是帶著惆色。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的掀開了眼皮。
視線不經意的跟鹿語溪撞上了,眸色有些冰冷。
——喬寒時看著他的目光是陌生的。
——陌生的就像是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這個認知讓鹿語溪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即有了一種入墜冰窖的感覺。
身上的毛孔大張著,涼意肆意的在周身蔓開了。
“你……”舌尖輕輕的在幹澀的唇上輕舔了下。
惶恐的感覺不斷在心裏擴大了。
雙手用力的趴在鐵門上,她心痛的問道:“陸叡,你到底對喬寒時做了什麼?”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我海外的分公司開發了一種新藥。”陸叡不以為意的輕聳著肩,“最近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服用我分公司那邊的新藥。”
試藥?!
陸叡居然拿喬寒時來試藥了?
“陸叡,你該死!”猛地轉過身,她揚起手想要打下去。
陸叡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輕輕在她的手腕內側摩挲著。
借著巧勁一拽,鹿語溪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前一撲。
陸叡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隨即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尖上。
異樣的感覺讓鹿語溪的心裏有些作嘔了。
“陸叡!”她用力咬緊了後槽牙,滿目冰冷的嚷著:“你鬆開我!”
“別亂動。”陸叡扣在她腰上力道又用力的幾分。
強迫著她看向了喬寒時,陸叡輕笑著開口了:“雖然現在喬寒時有些神誌不清了,不過我想你應該也不希望我當著他的麵前做些什麼吧?”
岑冷的薄唇輕輕在她的耳朵上擦過,陸叡笑得有些曖昧了。
男女之間體力懸殊甚大。
縱然鹿語溪的心裏已經恨毒了,她還是停住了掙紮。
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跟陸叡硬杠,她根本就占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