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鹿語溪的目光驀地一厲,她咬牙切齒著,但咬字卻格外清晰:“鹿語溪,你擔心我會把所有的東西從你手裏搶回來,是嗎?”
聽到她的這番說詞,鹿語溪頓時有些嘖嘖的輕搖起了頭。
修剪的圓潤的指甲緩緩的在簡鬱的臉上輕輕滑動著,她的語氣裏帶著滿滿失望的道:“簡鬱,我真的不敢相信,你這樣的人居然可以在姚老的身邊留這麼多年。”
難道看到她犯蠢的時候,姚老就沒有掐死她的衝動嗎?
鹿語溪這麼說,簡鬱的臉色驀地變了。
狠狠的啐了一聲,她冷聲冷氣的質問,“鹿語溪,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說你愚蠢,你還不樂意了。”翻了一個白眼,鹿語溪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一把勾住了簡鬱的脖子,她隨即用手朝前一指,兀自的問道:“你覺得這扇門有多厚?”
被這麼一問,簡鬱露出了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緩緩的側開頭,她落在鹿語溪身上的目光是慢慢的疑惑。
四目相對,鹿語溪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輕輕的抿了抿唇,她隻能夠將話攤開來說了,“你覺得這扇門的隔音效果真的有這麼好嗎?你剛才在走廊梨吵吵嚷嚷的聲音,姚老會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清醒一點吧,姑娘。”手背在簡鬱的臉上輕拍了下,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給我聽清楚了,姚老根本就不想見你。要是他因為你的哭鬧心軟了,早就已經推門出來了。”
鹿語溪說的是大實話。
不過聽在簡鬱的耳朵裏卻很不是滋味。
心髒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剖開了。
鮮血淋漓之中,她已經覺察不到痛意了。
鹿語溪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是能夠聽明白的。
可是拚在一起之後,這句話的意思,她卻不懂了。
姚爺爺不想見她?
這怎麼可能呢?
姚爺爺之前明明是最疼她的,不是嗎?
一把掀開了鹿語溪。
一時不察,她被推翻在了地上。
尾椎骨的部位傳來了一陣陣的痛意。
齜牙咧嘴的,鹿語溪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
看著蠻橫的要往房間裏闖的簡鬱,她也沒有耐心了。
想了想,她直接撥通了前台的電話。
不消一刻鍾,簡鬱就被酒店的保安給架出去了。
不過,鹿語溪也累得夠嗆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肯站起來了。
她一邊用手撫著隱隱作痛的尾椎骨,一邊抱怨著道:“早知道要用蠻力才可以解決,我就不跟她說那麼多廢話了。”
看著她有些狼狽的樣子,小意頓時勾著唇笑了,“下一次記得吸取教訓。”
聞言,她頓時哀嚎了起來,“哪裏還有下次?以後見到她的時候,我恐怕就要繞道走了。”
小意輕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隱隱的,鹿語溪覺得小意眼梢掃過的餘光有些意味深長的。
還沒有來得及等她細想,小意已經推開了房門。
側身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意笑容可掬的道:“快進來吧,姚老已經等你很久了。”
手按在尾椎骨上,她有些一瘸一拐的進了房間。
一見到她,姚老立刻用手撥亂了眼前的棋局。
隨意的用手朝著椅子上一指,姚老輕哼著道:“你這丫頭,趕緊坐下吧。知不知道,我等得快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