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淵卻還是一臉輕描淡寫的樣子。
眼眸裏的光芒微閃了下,雲淵不由得在心裏寫了一個“服”字。
難怪淩晏一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這心裏素質,應該是沒有誰了。
就在雲淵佩服不已的時候,淩晏一輕輕抿了下唇,淡淡的開口了:“最近這段時間,要是你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聯係我了。”
聞言,雲淵怔了下。
忍不住朝著淩晏一看了一眼,眸子裏劃過了一道迷惘的光芒。
輕挑著眉梢,他斜著嘴角,樣子裏隱隱帶著一點吊兒郎當的問道:“怎麼了?你這是害怕拖累我嗎?”
淩晏一沉默著沒有言語,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的這個態度約等於默認了。
“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抬起手在他的肩上輕拍了幾下,雲淵勾著唇輕笑著道:“否則的話,當初喬氏集團出事的時候,我就會離你們遠遠的。”
“現在,我們早就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說什麼拖不拖累的,也來不及了。”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淵驀地將雙手環抱在了胸前。
他有些笑盈盈的遞了一個眼神給淩晏一,隨口道:“寒時重色輕友的拋下我們去找兒子老婆了,要是你有什麼需要的話盡管交代給我。”
“暫時沒什麼需要。”淩晏一輕輕偏開了頭,態度有些冷漠。
略沉吟了半晌,他輕掀著薄唇問道:“上次寒時不是問你要一張入場券嗎?你準備好了嗎?”
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雲淵臉上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他眼眸裏的光芒一下一下的閃爍著,根本就不敢直視淩晏一的臉。
遲疑了半晌,他來回的搓著雙手,聲音有些發悶了:“本來,我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不過也不知道我們家老頭子抽得什麼風,居然想要親手插手這件事情。”
越說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淵臉上的表情越發顯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聲音往下沉了沉,他的語氣裏帶著一點喪氣的道:“關於入場券的事情,我想還是要寒時回來之後跟我家老頭子談。”
喬寒時珠玉在前。
他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
明明是談雲氏集團的事情,可是家裏的老頭子卻處處的避著他。
要不是他長得跟雲家的人相像,他肯定要以為自己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撿來的孩子……
挨過棍子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泛著疼。
淩晏一的眉毛輕輕的抖動著,臉色越顯得陰沉了。
“我知道了。”來回的做著深呼吸,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這件事情等寒時回來之後再說了。對了……你明天給寒時去一點電話,讓他不要耽誤太長時間。”
語溪那邊的事情固然是重要的。
但他們這邊的事情也同樣是耽誤不起的。
……
喬寒時一下飛機就直接趕到了醫院。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鹿語溪有些舍不得孩子,直接就睡在了醫院裏。
大抵是被謝雲菲的話嚇到了,即使是在睡夢之中,她的神經也一直都是緊繃著的。
當喬寒時輕輕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她陡然驚醒了過來。
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她一臉戒備得看著門口的方向。
將她一連串的動作看在眼裏,喬寒時的目光頓時一柔:“語溪,我是不是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