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的門口早就已經圍滿了人。
陸叡的視線落在鹿語溪的身上的時候,唇角頓時勾起了一抹笑。
他笑起來的樣子看在鹿語溪的眼睛裏頗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喬夫人來得正好。”他輕輕的側過了身子,示意讓鹿語溪過去:“眼前的狀況,我們正愁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處理呢。”
鹿語溪用力抿緊了唇,直接走了上來。
房間的地毯上,一個裹著浴巾的女人蜷縮成了一團。
她的嘴角帶著烏青,臉上明顯帶著被人掐過的指痕。
床上,喬寒時昏迷不醒的躺著,肩上帶著被指甲抓傷的痕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這個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縱然已經做好了心裏建設。
但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鹿語溪的心裏還是湧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一垂眸,鹿語溪迅速的將眸底的晦澀隱藏了起來。
不著痕跡的將鹿語溪的樣子看在了眼裏,?陸叡的眸子裏劃過了一道一閃而過的笑意。
“這位姚小姐是我請過來的貴賓,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陸叡佯做頭疼的用掌心在額角上輕拍了下:“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才好了。”
微頓了下,她一臉真摯的看向了鹿語溪:“不如喬夫人給我一個建議好嗎?”
一旁的雲淵聞言,著急得有些直跳腳了。
讓鹿語溪給建議?
陸叡的舉動不是擺明了將人往風口浪尖上推嗎?
不,或者應該說,陸叡是在等著鹿語溪大義滅親。
現在這種情況,要是鹿語溪說出了維護喬寒時的話,勢必要被人詬病的!
不得不說,陸叡的用心真的是陰險!
雲淵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朝著邁了一步,正欲開口的時候,鹿語溪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陸先生,我不是警察,我給不了你的好的建議。”輕輕的聳起了肩,她輕輕的笑了笑,隨口道:“不過現在遊輪才起航沒有多久,我建議現在返航,將這件事情交給警方來處理。”
聞言,陸叡的眸子裏劃過了一道詫異的光芒。
“喬夫人,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晚宴我籌備了多久?”朝著門口的方向一指,他又道:“要是現在返航的話,你又知不知道會給多少人造成損失?”
“這些事情,我不需要知道。”仰著頭直勾勾的對上了陸叡的眼睛,鹿語溪一字一頓的道:“陸先生,您是今天晚上的承辦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您需要負多少責任?”
說話的時候,鹿語溪的眼梢朝著蜷縮在地上的女人掃了一眼。
“到現在為止,我跟陸先生在這裏說了快要十分鍾的話,但是我先生還是沒有醒過來。”鹿語溪驀地輕笑了一聲,語氣甚是斬釘截鐵的道:“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場仙人跳的把戲。”
“剛才陸先生說這位小姐是您請過來的貴賓,是嗎?”鹿語溪輕踮著腳尖,有些不依不饒的問道:“陸先生,或者您應該要給我一個交代才是吧?”
話音未落,陸叡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僵了。
不得不說,鹿語溪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強大。
三言兩語,她居然將形勢扭轉了。
輕輕的眯了眯眸子,陸叡看向喬寒時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忿了。
今天的這場戲並不是他安排的。
如果是他的話,哪裏有可能犯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