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的在鹿語溪額前的劉海上輕撥了下,他輕輕的勾了下唇:“媽,要是一會語溪想要去醫院的話,你就由著她吧。”
輕輕的撇了下嘴角,趙姣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將掌心抵在額角上輕拍了兩下,她頗為語重心長的道:“寒時,這件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解決?子安這樣住在醫院裏也不是辦法,不是嗎?”
這件事情什麼時候才能夠解決?
他也想要知道。
隻是這件事情隻能徐徐圖之。
要是操之過急的話,說不定反而會給別人可趁之機。
“媽……”有些為難的輕掀著唇,喬寒時的聲音有些微哽了:“我也希望能夠盡快解決這件事情。隻是這事不是說快就能夠快的。”
深深的看向了趙姣,她的呼吸有些微濁了:“媽,總之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的,好嗎?”
“嗯。”趙姣輕聲的答應了一句,隨即道:“行了,你好好陪著語溪吧,我去醫院裏看子安了。”
趙姣走後,喬寒時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仰頭看著天花板,他半晌都沒有動作……
等鹿語溪醒過來的時候,喬寒時正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裏的請柬。
他的神色尤為認真,似是想要從上麵琢磨出什麼端倪一般。
掀開了身上的薄毯子,鹿語溪目不轉睛的盯著喬寒時看了半晌。
“是誰送過來的請柬?”喬寒時怎麼看的這麼入神?
“陸叡。”輕輕的扯了下唇角,喬寒時直接將手裏的請柬遞到了鹿語溪的麵前,淡淡的開口了:“他邀請我們參加一個商務晚宴。”
聞言,鹿語溪頓時輕啐了一聲。
虎著一張臉,她冷冷的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輕哼:“陸叡這叫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誰知道陸叡這一次安的究竟是什麼心思?
想了想,她歪著頭看向了喬寒時:“我們要過去嗎?”
“請柬都已經送過來,我們怎麼可以不去。”輕揮著請柬在掌心裏輕拍著,喬寒時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再說了,這次的晚宴元初雨也會出席。”
“元姐姐去了又怎麼樣?”輕鼓著腮幫子,鹿語溪有些喪氣的窩在沙發裏:“我們現在可是敵對的關係,要是露出馬腳就不好了吧?”
狹長的眸子有些危險的眯了起來,喬寒時輕輕的抽了一口氣,似是呢喃一般的道:“或許,陸叡就是想要借著這一次的機會試探試探我們跟元初雨是不是真的決裂了。”
“那……”蹙了蹙眉,鹿語溪的語氣裏不免帶上了一點擔心的味道:“要是到時候我露出馬腳了,怎麼辦?”
她倒是不擔心喬寒時,就是擔心自己一時忘形的說錯話。
“不用怕,那天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雙手托住了她的臉,喬寒時的手指輕輕在她的眉心之間彈了下,一字一頓的交代著道:“你記住了,那天不要去看元初雨。要是可以的話,最好連眼神交流都沒有,聽清楚了嗎?”
鹿語溪的心裏本就忐忑。
現在被喬寒時這麼一說,她的心情越發惴惴不安了起來。
兩道秀氣的眉用力蹙在了一起,她忍不住哀嚎了一句:“你不要再說了,先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汲上了拖鞋,鹿語溪用雙手捂著臉,腳步匆匆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