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鹿語溪明顯的怔了下。
遲疑了幾秒,她看著雲淵的眸子微微有些發懵了。
什麼叫在旅遊的途中有沒有遇上什麼談得來的人?
輕輕的抽了一口氣,鹿語溪看向雲淵的眸子裏帶上了一點狐疑。
見狀,雲淵的眼睛閃爍了下。
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掩著唇輕咳了一聲,他小聲的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廖秘書有沒有遇上什麼可以閃婚的對象?”
聽到雲淵這麼說,鹿語溪險些被嘴裏的口水嗆到。
瞪著眼睛,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反問:“誰告訴你,廖秘書要閃婚了?”
“沒有人說。”雲淵有些煩躁的用手在頭發上擼了幾把,“我這不是擔心嗎?”
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雲淵憂心忡忡的道:“你說要是回來的時候,廖秘書帶上了一個可以結婚的對象,那我不是什麼指望都沒有了嗎?”
雲淵這麼一說,鹿語溪緘默了下。
雖然雲淵考慮得長遠,不過他的說法也沒有錯。
看著雲淵抓耳撓腮的樣子,鹿語溪有些幽幽的輕歎了一聲。
“語溪,你跟廖秘書的關係不是不錯嗎?”雲淵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眸裏流轉著狡黠的光芒:“你幫我探探廖秘書的口風。”
廖秘書的嘴巴比誰都嚴。
想要探口風?
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鹿語溪有些暗暗的在心裏想著,不過瞧雲淵現在這個樣子。
要是她不答應的話,雲淵恐怕會賴在醫院裏不走吧?
想了想,鹿語溪還是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遲疑了片刻,她掃了雲淵一眼,隨即又張口補充了一句:“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了,要是廖秘書起了疑心,什麼都不肯跟我說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雲淵笑著,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好不容易才將雲淵送走了,鹿語溪有些精疲力盡的回了病房。
病房裏,喬寒時一臉好整以暇的坐在病床旁。
一看到他的時候,鹿語溪的心裏頓時躥起了一股無名的怒意。
咬了咬牙,她直接朝著喬寒時撲了上去。
雙手卡在脖子上,她用力搖晃了幾下,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抱怨著道:“喬寒時,你給我說清楚了!你到底跟雲淵說了什麼?他怎麼會說起廖秘書閃婚不閃婚的?”
聞言,喬寒時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眼梢的餘光有些意味深長的流轉著,他輕笑了一聲,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剛才你跟雲淵的對話內容全部錄下來了嗎?”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底,鹿語溪的瞳仁微微收縮了下。
此時,喬寒時已經攤開了掌心,淡淡的來了一句:“待會你把這段音頻發到我的手機上,我有用。”
“喬寒時,你跟我說,你的心裏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用手指在喬寒時的手臂上捅了捅,她張口逼問著道:“你趕緊跟我說老實話,聽到了嗎?”
喬寒時輕勾著唇笑了笑,直接將她的手指裹在了掌心裏。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彈,他的眸子裏流轉著的光芒甚是意味深長。
輕輕的勾起了唇,他慢條斯理的開口了:“要是雲淵跟廖秘書之間的事情不解決,雲淵恐怕是永遠都安不下心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喬寒時抬眸跟鹿語溪對視了一眼。
輕輕的聳了下肩,他輕哂著笑了:“我打算把你剛才跟雲淵的對話發給廖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