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和趙姣到醫院的時候,喬子安早就已經睡著了。
他的嘴裏叼著一個安撫奶嘴,蓋在身上的薄毯子已經被踢到一旁了。
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趙姣眼眸裏的光芒頓時溫柔了下來。
輕輕將毯子蓋回了小家夥的身上,她的嘴裏輕輕的嘖了一聲:“下次跟阿姨說,不要再給他用奶嘴了。我聽別人說,一直都叼著奶嘴,以後長大了,嘴巴就不好看了。”
說話的時候,趙姣已經輕輕的將奶嘴從小家夥的嘴裏拔了出來。
誰知道她才剛剛一動,小家夥就像是感知到了一般得哭了出來。
見狀,趙姣的心裏一慌,連忙將奶嘴塞了回去。
小家夥像模像樣的努了努嘴,繼續酣睡了起來。
要不是小家夥的眼睫上掛著細碎的眼淚,趙姣還以為剛才的一幕是錯覺。
見狀,鹿語溪輕輕的勾了下唇,開口解釋著道:“媽,子安大概是因為換了一個環境不習慣,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叼著奶嘴。”
聞言,趙姣驀地歎息了一聲。
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的語氣裏帶著掩飾不去的心疼:“這裏是醫院,就算大人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更不要提是子安這樣的小孩子了。”
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喬子安的身上移開,趙姣有些咕噥的道:“以前在家的時候,子安哪裏需要含著奶嘴?他這是對醫院排斥呢。”
如果可以的話,鹿語溪也不希望子安住在醫院裏了。
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強。
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喬子安恐怕還要在醫院裏委屈一陣子了。
想著想著,鹿語溪驀地有些心疼了。
“語溪,寒時沒有說這件事情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嗎?”
“我想寒時的心裏也沒有底吧。”眼前幾乎可以說是一片黑暗。
這件事情什麼時候才能夠解決,誰的心裏能夠有底呢?
聞言,趙姣的眉心狠狠的蹙在了一起。
輕輕的倒抽了一口氣,她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道:“這樣下去不行的,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才行。”
趙姣自言自語的嘀咕聲很輕,一時之間鹿語溪有些沒有聽清楚。
就在她張嘴想要問的時候,趙姣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趙姣甚是語重心長的道:“語溪,明天等寒時的酒醒了,你記得把他叫到醫院裏來,我想要跟他談一談。”
……
第二天,喬寒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由於宿醉的緣故,他的頭疼得快要爆炸了。
嘶嘶的抽著冷氣,他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衝了一個澡下樓的時候,雲淵正坐在餐廳裏吃早餐。
“你醒了。”雲淵將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眼神裏帶著幸災樂禍的看了喬寒時一眼:“你醒了就好,待會恐怕就要接受盤問了。”
盤問?
喬寒時的動作一頓,眼神有些懵逼了。
輕輕的挑起了眉梢,他有些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警方那邊懷疑我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不是。”雲淵放下了手裏咬了一半的三明治:“我早上接到了語溪的電話,她說你媽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所以……”
雲淵一臉無辜的聳了下肩,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上來:“我想待會你最好做好受盤問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