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
雲淵一臉苦悶的坐在吧台前,一口一口的往嘴裏灌著酒。
喬寒時蹙著眉走了上來。
一把從他的手將酒杯奪了下來,喬寒時的聲音裏帶著一點慍怒的問道:“你今天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喝悶酒的嗎?”
看著喬寒時一臉不悅的樣子,雲淵頓時激靈了下。
一瞬間,雲淵的酒氣清醒了不少。
打了一個酒嗝,他有些嘟嘟噥噥的反駁了一句:“當然不是了,我剛才就是想到廖秘書的事情覺得煩心而已。”
廖秘書出去旅遊了。
鹿語溪也幫忙問出了地址。
但他現在被一堆事情纏身,根本分身乏術。
想到這裏的時候,雲淵頓時深深的歎息了一句。
將手撐在一下一下抽痛的額角上,他的手輕輕在旁邊的椅子上拍了拍:“你先坐下吧,我跟你說說元初雨的事情。”
聞言,喬寒時輕輕挑了挑眉梢,一臉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
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雲淵強撐著精神道:“元初雨跟陸叡那邊已經談妥了條件,陸叡答應帶著元初雨去跟淩晏一見過。”
“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淵停頓了下。
對著喬寒時舉起了一根手指,他不徐不緩的道:“陸叡提出了一個要求,要先拿走喬氏集團一半的機密文件。”
“元初雨已經同意了?”輕佻著眉梢,喬寒時猜測了一句。
聞言,雲淵頓時打了一個酒嗝:“能不同意嗎?”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伸出手在喬寒時的肩上輕拍了下,甚是語重心長的道:“寒時,我想你應該要開始做準備了。等陸叡拿到了一半文件之後,一定會立刻開始對付你的。”
用公司的機密文件來當做誘餌,喬寒時的這個舉動未免也太過大膽了。
要是陸叡那邊真的出手了,喬寒時這邊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抗住。
心裏的情緒流轉著,雲淵落在喬寒時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
“我知道了。”端起酒杯輕呷了一口,喬寒時的語氣有些淡淡的:“關於這件事情,我會做好準備的。”
輕輕的眯了眯眸子,他隨口問了一句:“你知道上次受傷的員工怎麼樣了嗎?”
“現在還躺在加護病房裏。”雲淵輕輕一撇嘴,驀地將身子往前湊了湊:“寒時,我聽說最近幾天他已經被送進去搶救幾次了,情況恐怕不是很樂觀。”
聞言,喬寒時的眉心輕輕蹙了蹙。
幽深的眼眸深處劃過了一抹幽光。
若有似無的發出了一聲輕歎,喬寒時輕彎著手指在桌麵上輕叩著,隨即又問道:“警方那邊呢?到現在還是沒有查到什麼嗎?”
雲淵輕輕的哼了一聲,語氣裏隱隱帶著一點無奈的道:“保安一口咬定那個人是過來偷機密文件的,他們爭執之下才出手傷了人。再加上辦公室的攝像機已經被破壞了,這件事情真的很難查下去。”
輕輕的抽了一口氣,雲淵輕撇了下嘴角:“寒時,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或許是一個陷阱也說不定。”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輕輕昂了昂下巴,他直接將手機推到了喬寒時的麵前:“你自己看吧,這是保安的家人發的帖子!雖然雖然沒有多少人關注,,不過一旦這件事情的影響擴大了,對於喬氏集團恐怕會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