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喬寒時正色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你以為淩晏一是什麼人?哪裏是那麼容易出事的?”
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喬寒時輕咳了一聲,繼續道:“雲淵那邊已經在調查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不可以慌,你聽到了嗎?”
喬寒時的眸色幽深凝著她,重複的詢問了一遍:“你記住了嗎?”
問話的時候,喬寒時一臉嚴肅。
眼眸裏的光芒微微一閃,鹿語溪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呐呐的:“我知道了!”
想了想,她又用手在喬寒時的胸口上捶了一把,嘴裏抱怨著道:“你別這麼凶,行不行?”
聽了這話,喬寒時頓時有些無辜了。
一伸手將鹿語溪攬進了懷裏,他喉頭輕震著道:“我哪裏凶了?我就是嚴肅了一點而已。”
倚在喬寒時懷裏的鹿語溪撅了撅嘴,有些嘟嘟噥噥的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對我凶了!”
聞言,喬寒時頓時舉起手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我錯了……”
鹿語溪的眉眼一彎,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雙手輕抵在喬寒時的胸口上,鹿語溪似是想到了什麼。
她的眉心蹙了蹙,語氣裏帶著一點猶豫不定的問道:“寒時,你說陸叡的事情,我們要不要讓媽知道?”
他們謀劃的這些事情,趙姣一直都是被蒙在鼓裏的。
喬子安出生之後,趙姣幾乎是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包攬了過去。
不誇張的說,喬子安是最近親的。
要是讓趙姣知道,秋嶽和羅芸的主意已經打到了喬子安的身上,隻怕……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媽知道了。”喬寒時輕輕的撇了下嘴角,語氣有些無奈的道:“我媽究竟有多護犢子,你是知道的。要是……”
尾音拖得有些長了,喬寒時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
輕彎著手指在太陽穴上叩了叩,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媽要是知道他們起的是什麼心思,隻怕是要帶著刀子過去拚命了。”
要是真的被這麼一攪和,這潭水可就渾了。
聽到喬寒時這麼說,鹿語溪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秋嶽和羅芸的背後還有人。
要是沒有辦法將背後的人揪出來的話,他們恐怕要提心吊膽著了……
“我明白你的心思,不過我擔心這件事情瞞不了太久。”抬眸跟喬寒時對視了一眼,鹿語溪的語氣裏帶著擔憂的道:“秋嶽和羅芸那邊應該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要是他們采取什麼動作的話,我們要怎麼辦?”
深深的朝著喬寒時看了一眼,她溫聲的道:“寒時,我並沒有質疑你的意思。隻是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讓媽的心裏有個底?你忘了,我上一次被蒙在鼓裏之後被綁架的事情了嗎?”
鹿語溪這麼一說,喬寒時的眉心頓時擰了起來。
“語溪。”喬寒時幽幽的輕歎了一聲,語氣莫名有些晦澀了:“這件事情我們晚一點再商量吧,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
聞言,鹿語溪沒有繼續糾結了。
深深的朝著喬寒時看了一眼,她淡聲的道:“那等你考慮好了,我們再商量這件事情吧。”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也不要考慮太久。”
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了,這件事情不能夠拖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