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時……”她急急忙忙的朝衛生間的方向喚了一聲,但裏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有些懊惱的咬住了唇,鹿語溪急急忙忙的朝著外麵衝。
露台上,猩紅的煙頭一閃一閃的。
喬寒時的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正靜靜的倚在欄杆上。
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視線幽幽的望著遠方……
鹿語溪驀地停住了腳步。
大概是因為動作突然的緣故,她腳上的拖鞋險些飛了出去。
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她緩緩走了上前。
雙手環住了喬寒時,她將臉貼在後背上,聲音有些甕甕的:“大晚上,你不睡覺怎麼躲到這裏抽煙了?”
剛才覺察到喬寒時不見的時候,她簡直是三魂不見了七魄。
聞言,喬寒時不動聲色的掐滅了手裏的煙頭。
“我沒事,就是有點睡不著了。”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喬寒時淡聲的問道:“你怎麼也跟著我一起出來了?”
臉埋在喬寒時的後背上蹭了蹭,她的嗓音裏莫名帶著一點委屈的味道:“你還說呢!我剛才一發現身邊沒有人,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
喉頭輕震著,喬寒時驀地笑了:“我不是好好的在家裏嗎?能出什麼事情?行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喬寒時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鹿語溪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
用雙手掰住了他的臉,鹿語溪認認真真的睇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從外麵回家之後就變得很不對勁了。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等喬寒時開口,鹿語溪迅速補充了一句:“喬寒時,你認認真真的回答我的問題!你記不記得,你之前可是答應過不會騙我的。”
“剛才我出去見陸叡了。”
喬寒時的語氣淡淡的,不過一聽到他這麼說,鹿語溪頓時急了。
“喬寒時,你不是說他是一個危險人物嗎?”語氣一急,鹿語溪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了。
扁了扁嘴,她的手胡亂的在眼角上抹了一把:“你之前一再警告讓我不要單獨跟他見麵,你自己怎麼反而出去跟他見麵了。”
一把握住了鹿語溪胡亂揮舞的手,喬寒時若有似無的輕歎了一聲:“語溪,我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翻了一個白眼,鹿語溪反駁了一句:“我出了事情你會擔心,難道你出了事情我就不會擔心了嗎?”
直接用雙手勒住了喬寒時的脖子,她瞠著眼睛,一字一句的強調著道:“總之,你下次也不能夠單獨跟陸叡見麵了。”
此時的鹿語溪一臉執拗。
大有喬寒時不答應,她就要一直耗下去的架勢。
有些無奈的輕撇了下嘴角,喬寒時一口答應了下來:“好。”
眼眸裏的光芒微閃著,鹿語溪總算是勉強安心了:“今天你看到陸叡的時候,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回來的時候,喬寒時一臉失魂落魄的。
想必,這件事情應該是小不了的吧?
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喬寒時的喉頭驀地一緊。
岑冷的薄唇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掙紮了許久,這才道:“語溪,陸叡回來的事情是秋心露預謀安排的。”
聞言,鹿語溪怔了下。
目光有些發直得看向了喬寒時,她有些呐呐的開口:“你說什麼呢?秋心露不是已經不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