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喉嚨裏哽了下。
深深的籲出了一口濁氣,他臉上的表情漸漸陰鷙了起來。
“為了你,喬寒時居然就這樣放棄她了?”眼神裏閃動的光芒越發的怨毒了起來,他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不是你和喬寒時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死。”
“她?”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鹿語溪驀地輕笑了起來。
一抬眸,她的視線直勾勾的跟陸叡對上了。
手指輕輕的彎了彎,她的動作很是慢條斯理的在太陽穴上輕叩著:“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口中的她指得是秋心露。”
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陸叡的眸子裏頓時劃過了一道深深的痛楚。
岑冷的薄唇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他臉頰兩側的肌肉有些發僵了。
“你們不配提她的名字!”幽深的黑眸裏躥起了熊熊的怒意,他的眼角有些泛紅,麵目猙獰的似是要吃人了一般。
陸叡一口一個不配。
這頓時激起了鹿語溪心底的怒意。
“我們不配?”她冷冷的笑了一聲,反唇相譏的問道:“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和喬寒時是害死秋心露的凶手?那你又知不知道,她是生病死的?”
仰起頭跟陸叡對視了一眼,她輕啐著開口:“說一句難聽的,當初如果不是我和喬寒時大發善心的話,秋心露恐怕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雙手環抱在胸前,她毫不畏懼的對上了陸叡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解這件事情的,總而言之,在秋心露的這件事情上,我和喬寒時問心無愧!”
她一臉堅毅,更是將問心無愧這四個字說得擲地有聲。
陸叡的眼眸裏泛起了波光,他怔怔的看著鹿語溪滿是怒容的小臉。
瞳仁微微收縮了下,他的神情忽然有些恍惚了……
“陸叡。”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裏。
掌心裏的刺痛感一下又一下的襲上了心頭。
鹿語溪不由得輕吸了一口氣,心裏有些鈍鈍的痛。
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她一字一頓的道:“如果你堅持要向我和喬寒時報複的話,我們奉陪到底!”
“好。”陸叡的眼睛裏是籠罩了一層輕紗。
朦朦朧朧的,眼底的情緒全都被隱藏到了其中。
“鹿語溪,你跟她的性格完全不同。”陸叡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有些遺憾的輕搖著頭:“這張臉長在你的身上,還當真是可惜了。”
說完,他將雙手揣在兜裏,直接轉身走了……
機場,人來人往的。
鹿語溪正倚在欄杆上發呆的時候,元初雨一掌拍在她的肩上:“鹿小溪,我叫你了半天了,你在這裏發什麼呆呢?”
“沒有。”勉為其難的輕勾著唇,鹿語溪輕咬著頭解釋道:“我剛才就是想到了一點事情而已。”
“對了。”輕掀著眸子,鹿語溪忍不住探頭朝裏麵看了一眼,隨即問道:“晏一哥呢?他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
提起淩晏一,元初雨頓時滿肚子的怨氣。
“他最近一直都早出晚歸的,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一伸手勾上了鹿語溪的脖子,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道:“算了,我們不要再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