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輕咬著唇,語氣有些悶悶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輕輕的咬住了唇,清澈的眸光忽閃著:“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看著她的樣子,喬寒時有些無奈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她的眉心之間彈了下,喬寒時甕聲的道:“我現在下去開車,你待會抱著孩子下樓。”
……
喬寒時轉身出去的時候,恰好跟趙姣撞了一個正著。
看著他一臉慌張的樣子,趙姣不由得蹙起了眉:“你這麼著急忙慌的,是想要去哪裏?”
“燒一直都沒有退。”喬寒時側眸看了一眼,嘴裏解釋著道:“語溪有些放心不下,我們帶著去醫院裏看一看。”
聞言,趙姣張嘴想要說話。
隻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喬寒時已經開始擠眉弄眼的使眼神了。
見狀,趙姣驀地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這樣也太寵著她了。”壓低了聲音,趙姣的語氣裏似是染上了一點淡淡的嗔怪。
喬寒時岑冷的薄唇微勾著,一雙低斂的眉眼裏縈著淡淡的柔情:“當時結婚的時候,媽不是讓我要好好的寵著她的嗎?”
“再說了,孩子現在在發燒,去醫院裏看一看,我們大家都可以安心。”末了,喬寒時又開口補充了一句。
……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喬寒時推開了病房的門。
雲淵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有些驚恐的瞠著眼睛看向了喬寒時,他的嘴裏抱怨著道:“我說你怎麼回事?這麼早就過來了?”
用手在額頭上拍了下,他心有餘悸的:“我剛才正夢見被人攻擊呢。”
聞言,喬寒時輕描淡寫的聳了下肩,不甚有誠意的道:“不好意思了。”
雲淵趁著喬寒時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翻了一個白眼:“道歉就不能裝得有誠意一點嗎?要不是念在我們這麼多年朋友的份上,我早就揍你了!”
嘴裏這麼說著,雲淵還不忘了對著空氣揮了揮拳頭。
他嘟噥的聲音極輕,喬寒時聽得有些不真切。
微微揚高了聲音,他開口詢問著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用手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雲淵用手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
手在有些泛酸的脖子上揉了一把,他聲音裏帶著困倦的問道:“對了,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昨天晚上孩子發燒了,我和語溪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晚上。”喬寒時用腳在椅子上勾了一下,兀自在病床旁坐了下來:“反正也睡不著,正好找你聊聊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指得是昨天晚上約你見麵的那個男人?”伸手在抽屜裏摸了一把,雲淵的手指夾著名片,有些得意的在喬寒時的眼前輕晃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急性子,昨天一拿到名片就讓人去查了這個人。”伸手將名片往喬寒時的麵前一遞,他的嘴裏有些嘖嘖的道:“你絕對想不到這個人的身份。”
“嗯?”輕輕的挑起了眉,喬寒時看上去饒有興致的。
深邃的眼眸裏似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喬寒時壓著聲音問道:“你說說,他是誰?”
喬寒時這個樣子,身上的氣勢有些迫人。
雲淵的後背一寒,心裏驀地咯噔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此時竟然有了一點手腳麻痹的感覺。
抬著腳動了動,他勉強的找回了一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