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驀地沉了下來,她重重的吐息了一聲。
用力咬住了後槽牙,她一字一頓的道:“待會我跟你一起過去。”
“別胡鬧。”陰沉著臉,喬寒時低低的嗬斥了一聲。
誰知道鹿語溪一臉倔強的梗著脖子:“喬寒時,要是你待會不讓我一起過去的話,我也會自己跟過去的。”
雙手抱著膀子,她用力將頭往旁邊一偏。
那架勢頗帶著一種“你看著辦吧”的樣子。
深深的朝著她看了一眼,喬寒時有些妥協得敗下陣了。
輕彎著手指在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上輕叩了下。
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他用力將涔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思量了半晌,他輕輕點了點頭:“待會我帶著你一起過去。”
聞言,鹿語溪頓時一喜。
隻是這種欣喜的情緒維持了沒有幾秒,喬寒時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不過待會過去的時候,你必須要在車裏等著我。”
待會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他不能夠再一次將鹿語溪推入危險的境地。
鹿語溪的心裏有些不情願。
不過見喬寒時一臉不容置喙的樣子,她還是輕點了下頭。
……
臨出發的時候,喬寒時有些不放心。
思忖了片刻,他還是將雲淵一同叫了出來。
雲淵翹著二郎腿,大喇喇的坐在後座。
雙手抱著胸,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鹿語溪的後腦勺,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道:“請我當保鏢的價格可不便宜,待會完事了,你們記得給我開支票。”
聞言,鹿語溪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一雙美目裏光華流轉,她一臉狡黠得輕笑著道:“我跟寒時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難道你的心裏還不清楚嗎?我們可沒有錢給你。”
“是不是喬寒時跟你說謊了?”雲淵的手在座椅上輕拍了下,侃侃而談的道:“我跟你說,喬寒時的家底可厚著呢!”
嘿嘿的輕笑了一聲,雲淵開口勸道:“語溪,你可小心一點。要是他拿著錢在外麵……”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家戛然而止了。
眼梢微動著,他遞了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上來。
正在開車的喬寒時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冰冷的眼刀子卻不斷朝著雲淵的身上戳去。
什麼叫看熱鬧不嫌事大?
雲淵這小子是真的活膩了吧?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裏,鹿語溪有些莞爾的輕勾著下唇。
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她出言維護著道:“寒時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倒是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鹿語溪回眸看了過來。
一雙眼眸裏有淡淡的波光在蕩漾著,她輕笑著調侃道:“是不是你之前的風流韻事太多,所以廖秘書遲遲不肯接受你。”
什麼叫會心一擊?
一提廖秘書的時候,雲淵頓時有些啞火了。
“你……”嘴裏發出了輕嘖的聲音,他伸手在喬寒時和鹿語溪的身上分別點了點:“什麼叫一丘之貉!你們這兩口子實在是太壞了。”
說完之後,他猛地偏頭看向了車窗外。
鹿語溪和喬寒時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綻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過這種歡快的氣氛維持了沒有幾秒鍾,越是靠近目的地的時候,車廂裏的氣氛越是顯得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