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片刻,她輕輕的咬住了下唇:“元姐姐,你知道喬寒時去哪裏了嗎?”
“他說回去調查一點事情,不過具體做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眼眸裏的光芒流轉著,元初雨有些調笑的輕哼了一聲:“你現在不惱他了?”
聞言,鹿語溪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了。
有些嬌嗔的嘟噥了一聲,她有些喃喃開口了:“元姐姐,我也沒說我惱了他。就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鹿語溪頓了頓。
撅高了唇,她垂斂著眸,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道:“我就是不喜歡他什麼事情都瞞著我。以前明明說好了,夫妻兩人要坦誠相對的,可是一旦遇上事情的時候,他還是什麼都不告訴我。”
鹿語溪的嘴裏抱怨著,語氣越發的憤懣了起來。
眼梢的餘光輕輕一瞥,元初雨有些暗暗的在心裏輕笑了一聲。
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任由鹿語溪發泄著……
將心裏的話吐露了大半,鹿語溪有些氣喘籲籲了。
“發泄夠了嗎?”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手裏,元初雨的眼眸裏噙著清淺的笑意。
下巴輕輕的昂起,她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幽幽的:“鹿小溪,你現在想不想聽聽我是怎麼說的?”
輕呷了一口水,鹿語溪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記不記得你發燒的那個晚上?喬寒時跟你說要陪著淩晏一出去喝酒的?”元初雨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自顧自的道:“其實那天晚上我也在。”
說到這裏的時候,元初雨有些自嘲的輕勾了下:“那天白天的時候,你跟我說喬寒時有些怪怪的。所以那天晚上的時候,我就提議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跟你坦白了。”
“我想,要是你能夠清楚這件事情的內情,做起事情來也會小心的。”輕輕的聳了下肩,元初雨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叫人有些捉摸不透了:“不過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喬寒時一口就拒絕了。他說經曆了秋心露的事情之後,你很膽小,他不希望你整天都擔驚受怕的。”
聞言,鹿語溪的心裏頓時有些觸動了。
有些馥紅的唇一下一下的輕囁著。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
若有似無的籲了一口氣,元初雨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繼續道:“當淩晏一什麼都沒有說,不過等喬寒時走了之後,他說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身上,他會做出跟喬寒時一樣的選擇。”
“鹿小溪。”一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元初雨語重心長的道:“有時候男人的思維跟我們是不一樣的,他們習慣將我們納入羽翼之下的。”
元初雨這麼一說,鹿語溪一時有些無言。
腦袋輕輕的往旁邊一偏,她倚在了元初雨的肩上。
輕輕的扁了扁嘴,她的聲音有些甕甕的:“元姐姐,你變了。以前你從來都不會為喬寒時說話的。”
聽了這話,元初雨翻了一個白眼,頓時笑罵了一句:“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我說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好嗎?難不成你真的希望我棒打鴛鴦的分開你們?”
甩了一個白眼過來,元初雨輕哼著,故意問道:“我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你舍得嗎?”
“有什麼舍不得的?”她有些嘴硬的反駁了一句。
“喲。”元初雨輕笑了一聲,作勢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