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淩晏一說到這裏的時候,喬寒時的眉心頓時動了動,眼眸裏頓時染上了一抹陰鬱的顏色。
半斂著眉眼,他沉吟了半晌,有些突兀的笑了:“你的意思是秋嶽和羅芸都不是這件事情的主謀?”
“欸!”淩晏一瞪了他一眼,輕勾著唇,似笑非笑的道:“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
聞言,喬寒時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之前因為鹿語溪出事的緣故,他一直都焦頭爛額的,哪裏有時間想這些?
不過被淩晏一這麼一點撥,他頓時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秋嶽明明說給他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清楚。
可是一轉頭居然讓人綁架了鹿語溪。
他原本以為是秋嶽沒有遵守承諾。
不過現在想來,倒也未必。
說不定,有些事情……秋嶽根本就沒有辦法做主。
想到這裏的時候,輕眯著眸子的喬寒時重重的籲出了一口氣。
太陽穴的位置突突的跳著,他的腦袋隱隱有些發脹了。
輕彎著手指在太陽穴上輕叩著,他不徐不緩的開口:“之前我委托雲淵去調查婚禮上的那個快遞,我想應該已經有了結果。晚點的時候,我想要回去跟雲淵見一麵。”
微頓了下,他緩緩抬眸看向了淩晏一。
幽深的眼眸忽閃著,他的樣子似是有些難以啟齒了。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裏,淩晏一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直接說吧。”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輕笑著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道:“要是你沒有事情讓我幫忙做的話,隻怕初雨又要把我怪罪一頓了。”
元初雨究竟有多麼護著鹿語溪,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
有很多時候,淩晏一都有些吃味的想著——在元初雨的心目中,或許鹿語溪的地位要比他高出很多吧?
當然,這樣的念頭,淩晏一也隻是在心裏想了想而已。
“語溪不是說鹿藍江死了嗎?”危險的眯起了狹長的眸子,喬寒時的聲音冷得宛如從冰窖裏傳出來的一般:“我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出事的。”
“沒問題!”淩晏一抬起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略忖了忖,他又輕挑著眉問道:“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給我嗎?”
一轉念,喬寒時似是想到了什麼。
眉眼之間的光芒頓時變得溫柔了下來。
低眉一笑,他輕掀著涔薄的唇道:“這幾天,麻煩你們好好照顧語溪了。”
……
喬寒時要回去的事情並沒有告訴鹿語溪。
跟淩晏一吃過飯之後,他直接買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回去了。
機場裏人來人往的。
雲淵穿著一身休閑服,一臉慵懶的倚在欄杆上。
喬寒時從通道裏出來的時候,雲淵頓時迎了上來。
不等喬寒時開口,他立刻張口抱怨著道:“我說你怎麼一回事?不是好好的在跟語溪度蜜月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的手肘輕輕在喬寒時身上撞了下,問道:“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看著喬寒時一臉不苟言笑的樣子,雲淵的心裏更加認定了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