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淩晏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扭著頭,他衝著喬寒時使了一個眼神。
他本來指望著喬寒時能夠說上幾句軟和的話緩解一下氣氛。
哪裏知道喬寒時就跟一頭倔牛一樣。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繃著一張臉,他用力的將手裏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總之我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語溪的。”
“我想今天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是談不下去了!”他倏地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衣袖的皺褶上輕撣著,他沉著聲音道:“我先回去了,我們明天再談這件事情吧。”
說完,他直接走了。
門被用力的推開了,揚起了一陣風。
眼睜睜的看著喬寒時離開,元初雨氣得像是河豚一般的。
瞪著眼睛,她嚷嚷的都有些破音了:“喬寒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
指著門口的方向支吾了半晌,元初雨始終都沒有他出一個所以然。
心裏憋著的氣有些無處發泄。
元初雨用力的咬住了唇,有些氣急敗壞的在沙發上踹了一腳。
“初雨……“輕輕的撇了下嘴角,淩晏一有些無奈的輕喚了一聲。
抬起手對著喬寒時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她有些粗聲粗氣的道:“你先不要跟我說話!”
大抵是覺得不解氣。
她用力的在沙發上踹了好幾腳,這才氣鼓鼓的坐了下來。
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著,她的氣息有些不穩。
淩晏一側目看了過來,語氣有些幽幽的道:“初雨,老實說,我是支持喬寒時的。”
“你先不要反駁我,讓我把話說完。”搶在元初雨開口之前,淩晏一一字一頓的道:“語溪知道了這件事情對於事情的進展也無濟於事,說得難聽一點,反而還會加重語溪的心理負擔。”
一伸手攬住了她的肩,淩晏一抿了抿唇,繼續道:“初雨,這件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會做出跟寒時一樣的選擇。”
輕輕的歎了一聲,淩晏一慢條斯理的:“不是我們並不想跟你們一起麵對所有的事情,而是我們想要將你們納入羽翼之下,不受到一點的傷害,你懂了嗎?”
被淩晏一這麼一說,元初雨頓時有些呐呐了。
馥紅的唇瓣微囁著,元初雨看著淩晏一的目光裏帶著一點無措。
“現在我們是在說鹿小溪的事情呢!”元初雨用手在他的身上輕捶了一把,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她有些支吾的道:”你扯到我的身上做什麼?”
聞言,淩晏一悶笑了一聲。
一把拽住了元初雨的手腕,他順勢將人帶進了懷裏。
順勢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時間,他輕輕的在懷裏拍了拍:“再坐一會,我們就回去吧……”
喬寒時回到房間的時候,鹿語溪正一臉含糊輕揉著眼睛。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呆呆的,目光滯滯的看著窗外。
“語溪?”喬寒時快步走了上去,用手在她的腦袋上輕探了下。
手背上的溫度有些燙。
喬寒時的瞳仁微微收縮了下,語氣裏帶著一點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不是。”輕輕搖了搖頭,鹿語溪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輕嗅著喬寒時身上的味道,她莫名有些安心了。
眯了眯眸子,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了:“我就是做了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