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電話沒有電了。”喬寒時的腦袋裏有些混沌。
身子倚在門框上,他好半晌之後才反應了過來:“對了,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
喬寒時這麼一問,淩晏一的麵色有些凝重。
四目相對的一瞬,喬寒時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不等淩晏一開口,他用手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
回眸朝著卷在被子裏的鹿語溪看了一眼,喬寒時壓低了聲音:“語溪還在睡覺,我們換一個地方聊這件事情吧。”
“你回房間換一身衣服,我們在1103號房間等你。”說完,淩晏一拉著元初雨走了……
輕輕的掩上了房門,喬寒時眯起了眸子。
虛握成拳頭的手在有些混沌的腦袋上捶了一把,他有些低低的一聲。
淩晏一和元初雨連夜趕了過來,想必這次的事情應該是小不了了!
秋嶽,又不知道在背後折騰出什麼事情了。
有些煩躁的籲出了一口濁氣,喬寒時用手在頭發上揉了揉。
匆匆的換了一身衣服,他直接出現了房門……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喬寒時雙手抱胸的坐在沙發上:“你們怎麼全都過來了?”
“我們收到了你和語溪被綁架的消息。”元初雨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傾,語氣有些急躁的道:“你們的電話一直都沒有辦法打通,我們隻能過來了。”
心有餘悸的用手在胸口上輕拍了下。
元初雨用腳尖在沙發上輕踢著。
她用力咬緊了牙,有些惡聲惡氣的道:“真不知道是誰在跟我們開這樣的玩笑。”
見元初雨氣得不輕,淩晏一好聲好氣的安撫著。
聞言,喬寒時緊抿著涔薄的唇。
眼眸裏閃爍著幽幽的光芒,他半晌都沒有說話。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彎著,他用力的在茶幾上叩了下。
“或許,這次的事情不是玩笑這麼簡單。”狹長的眸子輕眯著,其中迸射出了危險的光芒。
話音未落,元初雨和淩晏一的目光已經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隱隱的,元初雨從他的話裏品出了一點端倪。
“喬寒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隻手查在腰上,元初雨目光灼灼的質問著道:“什麼叫這一次的事情並不是玩笑這麼簡單?難道你知道了什麼嗎?”
太陽穴附近的青筋突突的跳動著,喬寒時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睫毛垂斂了下來,他用手在眉骨上輕揉著。
斟酌了片刻,他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其實我跟語溪婚禮的那一天,有人快遞了秋心露的照片過來。不過當時我媽將這個快遞收起來了。”
頓了頓,他轉而用手指抵上了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他一字一頓的道:“另外,昨天晚上秋嶽約我見麵了。”
“秋嶽?”喃喃的重複著這個名字,元初雨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對於這個名字,她是陌生的。
見狀,淩晏一用虛握成拳的手捂著唇輕咳了一聲。
眼梢的餘光睇了喬寒時一眼,他小聲的提醒道:“秋嶽是秋心露的爸爸。”
“什麼?”
一聽這話,元初雨頓時一蹦三尺高了。
用手擼高了衣袖,她一臉氣急敗壞的道:“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秋心露,現在又來了一個秋嶽?敢情秋家的人是陰魂不散了是吧?”
翻了一個白眼,元初雨霸氣十足的追問:“你說,秋嶽找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