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頓了下,喬寒時上翹的唇裏帶著一點得意和自負的味道:“你媽要是知道你有了一個好的歸宿,應該會開心的吧?”
“好的歸宿?”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鹿語溪攥成拳頭的手在他的身上捶了一把:“喬寒時,你怎麼這麼自戀?”
聞言,喬寒時嗬嗬的笑著。
伸手替她解開了安全帶,隨即道:“我們走吧。”
墓園的燈有些昏暗,其中有幾盞燈甚是已經快了。
兩人牽著手拾級而上的時候,鹿語溪隻覺得後背有些涼涼的。
環顧了一下四周,鹿語溪攥著喬寒時的手緊了緊。
“怎麼了?害怕了嗎?”夜色之中,喬寒時的眸光出奇的亮。
“不是。”她嘟了嘟嘴,小聲的道:“大半夜到這裏,總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
“那還不是害怕了嗎?”喬寒時輕笑了一聲,一伸手攬上了她的肩:“你又沒有做過虧心事,沒有什麼可怕的。”
不知道為什麼,鹿語溪總覺得這句話裏帶著一點歧義。
要是她說害怕的話,那豈不是等於變相承認自己做了虧心事嗎?
偷偷的白了喬寒時一眼,鹿語溪一轉念,突然道:“如果媽知道大半夜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話,一定會罵死你的。”
結婚的時候,趙姣說了很多禁忌的事情。
鹿語溪想,對於有些事情,趙姣一定是心存敬畏的。
新婚的晚上,喬寒時居然帶著她來這裏?
要是趙姣知道了,一定會將喬寒時罵一個狗血淋頭吧?
暗自在心裏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麵,鹿語溪暗爽了一下。
“不要讓媽知道,不就可以了嗎?”唯恐鹿語溪會使壞,喬寒時輕笑著補充了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你可不要想著去告密!否則我就跟媽說,這件事情是你提議的。”
一聽這話,鹿語溪有些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無恥!”
說著說著,他們已經到了鹿語溪母親的墓碑前了。
收起了剛才玩鬧的心思,鹿語溪輕輕的吸了吸鼻子:“媽,我們過來看你了。”
一伸手將喬寒時拉了過來,她衝著墓碑直笑。
見喬寒時一直都沒有說話,她不由得用手肘輕杵了下。
喬寒時垂下了眸子,一臉鄭重的在墓碑前跪了下來。
“媽。”他喚了一聲。
在濃重的夜色之中,他的聲音顯得尤為清亮:“媽,今天是我和語溪結婚的日子。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晚風徐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墓碑說著話……
“阿嚏!”揉了揉鼻子,鹿語溪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喬寒時直接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上:“我們走吧,下一次再過來看媽。”
“嗯。”鹿語溪答應了一聲,突然撒嬌的倚進了喬寒時的懷裏:“我走不動了,你背我下去吧?”
喬寒時沒有說話,直接在她的麵前蹲了下來。
鹿語溪笑著跳上了他的後背……
下去的路上,鹿語溪的腿回來的輕晃著。
下巴抵在喬寒時的肩上,她突然問道:“我重嗎?”
“重。”喬寒時沒有猶豫的回答了一句。
不過搶在鹿語溪發怒之前,他又道:“你不是我的全世界嗎?怎麼會不重?”
“真是夠土的,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鹿語溪吐槽了一句,但嘴角的弧度卻怎麼都控製不住的上揚著。
眼前的路都不算長。
但鹿語溪知道,這個男人以後會背著她走過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