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並不是用餐的時間,餐廳裏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如此一來,鹿語溪倒也樂得一個清淨。
說要出來吃飯,這不過就是托詞。
鹿語溪勉強的吃了幾口就覺得胃裏有些翻騰。
馥紅的唇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直接放下了筷子。
看著才動了沒有幾口的菜,喬寒時的眉宇之間頓時染上了一抹憂愁。
直接將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喬寒時小聲的問道:“怎麼了?還是沒有胃口嗎?”
“可能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有點想吐。”輕輕的用紙巾在嘴角上抹了一下,她吐了吐舌頭:“我昨天從酒店回來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一家粥店,待會你陪我過去喝粥吧。”
“你先房間。”喬寒時直接將房卡塞進了她的手裏,直接道:“我現在出去給你把粥買回來。”
“不……”一個用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喬寒時已經直接跑了出去。
看著喬寒時行色匆匆的樣子,鹿語溪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她輕輕的用手在隆起的小腹上輕撫著,有些嘀嘀咕咕的念叨著:“看到沒有,爸爸是真的寵你。”
鹿語溪的原本是有些吃味的。
但說著說著,她卻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就在她拿起房卡想要回房間的時候,秋心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過來。
纖細而修長的手指輕彈著,她直截了當的在鹿語溪的身邊坐了下來。
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鹿語溪的小腹上,她輕笑著道:“這是喬寒時的第一個孩子,寵著一點也是應該的。”
從目光跟秋心露對視的那一秒鍾開始,鹿語溪的神經就緊緊的繃住了。
看著鹿語溪滿腔戒備的樣子,秋心露笑了。
眸光流轉,她輕笑著補充了一句:“畢竟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會不會是喬寒時的最後一個孩子。”
秋心露的神情裏似被籠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霧氣。
鹿語溪認真的端詳了半晌,始終都有些看不透她的心思。
“秋心露。”她的嗓子有些發幹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喬寒時真的把你保護的很好,什麼都不肯讓你知道。”說話的時候,秋心露將身子往前傾了傾,她目光灼灼的看著鹿語溪,一字一頓的道:“不過這有什麼用呢?反正有些事情,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鹿語溪用力的抿緊了唇,心裏卻因為秋心露的一番話起了波瀾。
“鹿語溪。”輕輕的昂高了下巴,秋心露的聲音聽上去莫名有些縹緲了:“你知不知道喬寒時今天從財務部裏查出了什麼?”
聞言,鹿語溪不語,隻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視線在空氣裏麵碰撞了一下,隱隱有滋滋作響的電流聲。
嗤一聲的笑出了聲,秋心露一字一頓的道:“財務部有幾筆不正常的資金流動被查出來了,不過每一筆資金流動的簽字人都是喬寒時。”
“真的要追究起來,這可是商業犯罪。”秋心露輕彈著手指,有些嘖嘖的輕搖著頭。
歎息了一聲,她頗有些惋惜的道:“一旦這件事情坐實了,不知道喬寒時究竟要坐多少年的牢呢?”
這是一個圈套。
鹿語溪的心裏知道。
隻是現在的她們好像已經無力掙脫了……
輕輕的眯起了眸子,鹿語溪驟然覺得有些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