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似霖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頓時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朝著鹿語溪看了一眼,他裏裏外外的將房間的角落裏查探了一遍。
確定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他這才重新將視線投到了鹿語溪的身上。
不等鹿語溪開口,他主動舉起手做了一個妥協的手勢:“這是我回來的時候,喬寒時交代我的。之前的病房裏,他們找到過監聽的設備了。”
幽深的眼眸裏迅速的劃過了一道光芒。
眸光流轉,轉瞬即逝。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在下巴上輕觸了下,齊似霖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想之前怕你擔心,所以他們一直都沒有說。”
聞言,鹿語溪有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她直勾勾的看向了齊似霖。
馥紅的唇輕掀著,她一臉冷靜的開口問道:“其實你剛才是特意把我從醫院裏騙過來的吧?”
將雙手環抱在了胸前,她徑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有什麼話,你直接跟我說吧。”
鹿語溪直接將話挑明了,齊似霖忍不住輕聳了下肩。
遲疑了片刻,他緩緩踱步走到了鹿語溪的身邊坐下。
指腹輕輕的在膝蓋上來回的輕蹭著,齊似霖側頭看了過來:“剛才在病房的時候,我騙了你。”
“什麼?”
“專家並沒有出事情,已經秘密過來了。”他輕歎了一聲,徐徐的道:“不過你也知道,醫院那邊不安全,要是我在病房裏跟你說了這番話,伯母恐怕就撐不過今天晚上了。”
齊似霖沒有明說,鹿語溪的心裏也明白。
醫院裏到處都是龔家的眼線。
說一句難的,龔家想要捏死她們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一想到這一層,鹿語溪頓時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最近的這段時間,她跟趙姣就這麼在龔家的監視下?
關鍵是,喬寒時明明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但卻一個字都沒有泄露。
縱然知道喬寒時的心裏有自己的打算,但鹿語溪還是覺得心裏有些疙瘩。
將鹿語溪撅著嘴的樣子看在眼裏,齊似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他輕笑著調侃道:“要是你的心裏有火氣,到時候留著跟喬寒時去發。一會你要是哭了,我到底是哄還是不哄啊?”
“誰要哭了?”鹿語溪別過頭瞪了他一眼,心裏的火氣倒是消弭了不少。
想了想,她直接將話題引回了正題上:“齊似霖,我想要請你幫一個忙。”
“你說。”
“你剛才說醫院到處都是龔家的眼線,我想要給媽轉院。”
現在的她們就像是躺在刀尖上。
誰也不知道龔家什麼時候會動手將他們戳一個皮開肉綻的。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
現在,她一想到那家醫院,身上的雞皮疙瘩就盡數冒了起來。
聞言,齊似霖頓時流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神色:“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不過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聽齊似霖這麼說,鹿語溪的心裏頓時就明白了。
翻了一個白眼,她嘀咕著道:“這又是喬寒時交代的?”
齊似霖輕輕聳了下肩,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