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薄薄的衣服,鹿語溪被刺得有些癢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的指腹輕輕的在喬寒時的下巴上劃過。
輕輕的撅起了嘴,她的語氣裏莫名有些悵然了:“寒時,齊似霖找到雲菲了。但是雲菲現在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
“她肚子裏的孩子好像也沒有了吧。”歎息了一聲,鹿語溪的聲音有些啞了:“當著齊似霖的麵前,我沒有敢問孩子的事情……”
當初懷孕的時候,齊似霖和謝雲菲都表現得很期待。
要是她問了出來,豈不是等於往她們的傷口上撒鹽嗎?
“語溪,你在自責嗎?”
謝雲菲出事的導火線是秋心露。
而秋心露又是他招惹來的。
“嗯。”輕垂著眸子,鹿語溪眸光暗淡了下來。
認真的回眸看向了喬寒時一眼,她輕輕的吸了吸鼻子,聲音裏帶著哭腔的道:“寒時,我自責的快要死了。尤其是看到雲菲那樣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心裏就更加難過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就一直都在想,要是齊似霖和謝雲菲沒有跟我們扯上關係,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越是說到後麵的時候,她就愈發泫然欲泣了。
聽到鹿語溪這麼說,喬寒時的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手輕搭在她的後背上,喬寒時慢條斯理的輕拍著。
“語溪,你不應該自責的,最應該自責的那個人是我。”若有似無的輕歎了一聲,喬寒時微啞著聲音道:“畢竟秋心露是我招惹的。歸根究底,這件事情的症結還是在我的身上。”
“不過語溪,現在就算我們再怎麼自責也沒有用了,畢竟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不是嗎?”就算再怎麼自責,他們也不可能改變事情的走向了。
話音未落,鹿語溪譴責的目光頓時落到了他的身上。
見狀,喬寒時忙不迭的舉起了雙手,解釋著道:“語溪,我剛才這麼說,並不是想要推卸責任。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向前看,以後好好的彌補。”
“怎麼彌補啊?”低著頭,鹿語溪的一起有些失落。
手輕輕的在小腹上輕撫著,她有些甕甕的道:“我們又不能替他們生孩子?”
聽了這話,喬寒時不禁有些失笑了。
頗有些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他慢條斯理的道:“我們自然是不能替他們生孩子的,不過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後認他們當個幹親還是沒有問題的。”
“美得你。”斜著眼睛睇了他一眼,鹿語溪輕輕的撇起了唇角:“你問過齊似霖的意思了嗎?你們之間水火不容的,你確定他願意跟你當幹親?”
被這麼一問,喬寒時頓時有些訕訕了。
手指輕輕的在鼻梁上撫了撫,他有些裝模作樣的輕咳了一聲:“你不是說明天齊似霖要帶著雲菲出國了嗎?到時候我問問他的意見?”
鹿語溪白了他一眼,沒有在說話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鹿語溪被喬寒時逼著吃了一小碗的宵夜。
一直到她將所有的東西吃下肚子,喬寒時這才起身去了書房。
見狀,鹿語溪的心中微微一動。
她昂了昂脖子,忍不住開口:“寒時,這麼晚了,你還要忙公司的事情?”
“是啊!”喬寒時回眸看了一眼,道:“剛才擔心著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我把文件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