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喬寒時的麵前,她一臉輕描淡寫的聳了下肩:“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淡淡的拋下了一句話,秋心露轉身走了。
嗅著空氣裏淡淡的香水味,喬寒時不自主的輕擰了下眉。
抬起手輕輕的在鼻翼間輕煽了下,他一抬手在牆上畫上了一道記號。
身子輕輕的向後仰著,他微抬眸看著天花板……
夜已經深了。
鹿語溪的肩上披著一件薄外套。
雙手抱胸的站在窗前,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樓下,眸子一眨不眨的。
一直到晚上將近十二點的時候,一身酒氣的雲淵跌跌撞撞的走了回來。
瞳仁微縮,鹿語溪一臉緊張的看著她,語氣裏是說不出來的急切:“雲淵,事情怎麼樣了?”
雲淵一抬眸看了過來。
他剛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一張嘴的時候竟然打了一個酒嗝。
衝著鹿語溪擺了擺手,他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衛生間。
“哇”的一聲,他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吐了一個幹淨。
一臉焦急的鹿語溪輕搓著雙手,來來回回的在衛生間前踱著步子。
約莫十分鍾之後,雲淵半眯著眸子,一臉倦意的輕倚在門框上。
掌心輕輕的在額頭上輕拍了幾下,他開口的聲音有些甕甕的:“我已經跟秋嶽那個老頭談妥了條件,他答應我們帶著秋清澤回國。”
聞言,鹿語溪的一顆心並沒有放鬆下來。
“他這麼容易就鬆口答應了?”秀氣的眉輕擰著,鹿語溪低聲著問道:“他沒有趁機提條件嗎?”
“當然了。”手輕捂著唇打了一個酒嗝,雲淵似笑非笑的發出了一聲輕哼:“不過他的條件尚算是在我們的接受範圍之內,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答應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雲淵有些放飛自我的拋了一個媚眼:“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鹿語溪輕輕扯起唇笑了。
對於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喬寒時可以平安無事。
至於其他的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鹿語溪本想要問一下他們談話的細節,但看著雲淵渾身酒氣的樣子,她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不著痕跡的將倚在衛生間門口的人打量了一番,隨即伸手輕扶了他一把:“雲淵,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在酒局上被灌了不少酒,此時雲淵隻是覺得腦袋裏有些暈暈乎乎的。
兀自輕點了下頭,他邁著虛浮的腳步,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
……
第二天,鹿語溪和雲淵打算帶著秋清澤一起回國。
大概是因為他們是兩張陌生的臉,秋清澤一見到他們就哭鬧不休。
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蹲在機場門口哭得不能自已,畫麵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詭異。
雲淵站在一旁,額角的肌肉輕輕的抽動著。
如果不是念著現在的秋清澤隻有幾歲孩子的智商,他恨不得能夠揮著拳頭砸上去。
秋清澤的哭聲有些大,來來往往的人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總是會投來異樣的目光。
鹿語溪扶著腰輕輕的在秋清澤的身邊蹲了下來,柔聲細語的安慰著。
淺淺的陽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些朦朧的側臉看上去無比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