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將脖子往前抻了抻,他一字一頓的問道:“如果這批照片公布出去,您覺得龔家那邊會放過秋家嗎?”
龔家雖然死的死,傷的傷。
可是龔家的老頭子把持黑道這麼多年,手底下多少是有死忠的手下。、
不要說,這樣的照片刊登出來之後,他們第一個會做出的選擇就是殺了秋心露。
一旦鬧到了這樣的後果,秋家也勢必會被牽連。
這些……秋嶽看到照片的時候,應該早就已經在心裏權衡過了吧?
一條一條的,雲淵幾乎是將秋家的現狀剖析清楚了。
秋嶽的手在額頭上輕拍了下,一夕之間仿佛蒼老了很多歲。
黑道上的人是他吃罪不起的。
要想保住公司,唯一的辦法就是犧牲秋心露了。
但現在秋清澤出了事情,秋心露就是她唯一的女兒。
心裏不斷的打著鼓,一時之間,秋嶽似是有些難以抉擇。
見狀,雲淵迅速的跟鹿語溪交換了一個眼神。
鹿語溪輕抿著唇,不著痕跡的輕點了下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緒,雲淵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笑弧。
手指輕輕的彎起,他慢條斯理的在膝蓋上輕點著。
良久,他這才開口:“秋總,難道你不覺得秋清澤在酒吧裏受傷的這件事情太過巧合了嗎?”
一提起這件事情,秋嶽頓時激靈了下。
眸子裏有層層漣漪在泛濫,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雲淵問道:“你什麼意思?”
秋清澤出事情之後,他曾經找了幾波人馬調查這件事情,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看著秋清澤癡癡傻傻的樣子,他的心裏是說不出來的痛。
但經曆了幾次的掙紮,他算是認命了。
現在……聽雲淵的意思,這件事情裏恐怕另有隱情。
心裏一旦起了波蕩,他的情緒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一張臉憋成了絳紫色的,他的肩膀有些控製不住的輕顫著:“你為什麼突然提起清澤的事,這裏麵是不是有隱情?”
身子輕輕的倚在真皮的沙發椅上,他的動作看上去很是閑適慵懶:“我調查過秋清澤的事情,表麵看上去,這裏確實沒有什麼貓膩。”
似是存心為了折磨人,他慢條斯理的用眼角的餘光淩遲著秋嶽。
一直到秋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雲淵這才慢條斯理的道:“不過我從側麵調查到了一點細節。”
“什麼?”
“當天參與打架的幾個人全都被關進了監獄,但他們的家人卻全都在同一時間離開這裏了。”
“這怎麼可能?”瞠圓了眼睛,秋嶽一臉不敢置信的否認道:“那幾個人的家庭條件全都一般,移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聞言,雲淵勾著唇笑了笑。
“我想這件事情秋總還是親自的去調查吧?”輕掩唇打了一個哈欠,雲淵一臉漫不經心的輕聳著肩:“如果由著我調查的話,萬一秋總覺得我在裏麵動了手腳怎麼辦?”
雲淵的口氣太過直白了,秋嶽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的。
……
表麵看上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從秋氏集團裏出來的時候,鹿語溪的心裏還是有些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