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要這麼做之後,他已經在心裏推測過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如果說,秋心露完全是針對著他來的,那還好。
可如果……到時候秋心露的目標是語溪呢?
他,有些不敢想象……
“嗯。”用雙手托住了喬寒時的雙頰,她一臉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你在擔心什麼,我完全知道。”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突然送我離開這裏的話,秋心露會怎麼樣?”聲音微微有些沉,她直勾勾的睇著眼前的男人,有條不紊的分析著:“如果被她識穿了計劃,那豈不是太得不償失了嗎?”
“你別想要用這種理由來說服我……”
喬寒時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鹿語溪的唇突然覆了上來。
輕輕在他的唇上琢吻了下,她撒嬌的攀住了男人的脖子:“你就讓我留在這裏吧,必要的時候,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
例如,作為引蛇出洞的誘餌?
當然最後的這句話,當著喬寒時的麵前,她是沒有膽子說出口的。
鹿語溪鮮少在他的麵前流露出這樣的嬌憨的樣子。
老實說,喬寒時的心裏是頗為受用的。
但轉念想到秋心露的時候,他又有些猶豫了。
此時,鹿語溪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趁著男人還沒有開口,她突然有些負氣的背過了身子。
輕輕的嘖了一聲,她用有些無賴的語氣道:“好啊,你想要送我離開就送我走吧,反正腿長在我的身上,我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偷偷溜回來。”
咬著牙,她刻意在溜字上加重了音調。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的心裏越發無可奈何了起來。
“好了。”強行掰過了她的身子,喬寒時妥協著道:“我不送你離開這裏,不過你身邊的保鏢要加倍。”
想了想,喬寒時又補充了一句:“另外,除非必要的話,你最好不要離開家裏了。”
老實說,喬寒時的這個條件有些苛刻了。
但鹿語溪深知現在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
一臉笑逐顏開的咧開了嘴,她兀自輕點著頭,極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
……
這邊鹿語溪跟喬寒時初步達成了協議。
但另外一邊的謝家卻沒有那麼太平了。
客廳裏燈火通明,謝父指著謝母的鼻子,破口大罵的道:“我說你是怎麼一回事?大喜的日子,怎麼把謝炎菲給弄回來了?”
當初他們可是說好了,謝炎菲永遠都不能回國的。
現在這個女人突然把謝炎菲弄了回來,這是想要親自把自己的女兒送進監獄才肯善罷甘休嗎?
“你也知道是大喜的日子。”謝母睜開了一雙有些泛紅的眼睛,聲音裏雖然帶著哭腔,但是語氣卻尤為強硬:“炎菲和雲菲都是我們的女兒,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我怎麼就厚此薄彼了?”喉嚨裏突然湧起了一絲腥甜,謝父頓時就氣急敗壞了起來。
“怎麼沒有厚此薄彼?”謝母抹了抹眼淚:“炎菲是姐姐,她都還沒有結婚,哪裏就輪得到雲菲這個當妹妹的了?”
最重要的是,謝雲菲可是搶走了謝炎菲的心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