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麵的數字,羅芸錯愕的張開了嘴。
將羅芸的樣子看在眼裏,秋心露微閃的眸子裏平添了幾分說不上來的嘲諷。
好歹也是在上流社會待過的人。
現在的羅芸看上來就像是一個沒有見過錢一樣?
她哪裏知道,羅芸早就已經受夠了沒有錢的苦。
要不是沒有了錢,當初她跟鹿藍江怎麼可能鋌而走險的打鹿語溪的主意?
她承認,看到這張支票的時候,她確實是心動了。
畢竟等鹿藍江從監獄裏出來之後,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有了這筆錢,等鹿藍江出來之後,她們說不定還可以做點小生意。
心念一動,羅芸用力的攥緊了支票。
手指關節微微有些發顫,她似是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的道:“秋小姐,你希望我做什麼?”
“我要你弄掉鹿語溪肚子裏的孩子。”秋心露的臉上雖然維持著笑意,但說出口的話卻很是淩厲冰冷:“不計代價。”
“隻是這樣?”羅芸有些懷疑。
聞言,秋心露嗬嗬的輕笑了起來。
似笑非笑的睇了一眼,她道:“當然,要是你可以殺了鹿語溪,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羅芸的嘴角輕輕一抽,表情有些僵住了。
“秋小姐,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看著支票上的數字,羅芸的眼睛裏帶著一點貪戀:“想要弄掉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不是容易的事情了。再說了……殺人是要償命的。”
她還沒有抱到孫子。
要是就這麼死了,未免太不值得了。
“好好辦你的事情。”秋心露拿起一旁的墨鏡架到了鼻梁上,她輕輕一笑:“事成之後,我會另外再給你一筆錢的。”
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錢壓到了咖啡下,秋心露直接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羅芸頓時口幹舌燥了起來。
她端起桌上早就已經涼透的咖啡灌了幾口,隨即用力的捏了捏手裏有些變形的支票。
就在她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旁邊突然躥出了兩個黑衣保鏢。
兩人不由分說的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上了羅芸的肩膀。
“你們想要做什麼?”羅芸驚恐的瞪圓了眼睛,有些虛張聲勢的喊道:“你們趕緊放開我,要不然我要叫救命了。”
“你叫吧。”雲淵抱著膀子,笑著走了上來。
由上至下的將羅芸打量了一番,雲淵有些慵懶的走到了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以保外就醫的名義出獄的吧?”微側著身子,雲淵輕輕的在玻璃桌上輕叩了幾下。
用力將脖子往前一抻,他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我瞧著你也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出獄的事情是秋心露一手安排的,羅芸根本就不知情。
不過她的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要是捅破了。
對於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用力的僵直著身子,羅芸直挺挺的站在了原地。
伸手一抽,雲淵直接將支票奪了下來。
“喲。”手指輕輕的在支票上彈了下,雲淵有些戲謔的道:“這麼多錢,秋心露這一次還真是下了血本?”
視線一轉,雲淵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羅芸的身上。
輕輕的嘶了一聲,他挑高了眉,眼底有些不正經:“不如讓我猜猜,秋心露這一次讓你做的事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