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沒有再說話,隻是靠在喬寒時的懷裏默默的啜泣著……
第二天早上,喬寒時用手指在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上輕揉了幾下。
“媽,昨天晚上語溪沒有睡好,一會你不要吵醒她了。”
“我知道了。”看著精神有些萎靡的喬寒時,趙姣笑著將一杯咖啡放到了他的麵前:“昨天晚上你也沒有睡好?”
聞言,喬寒時輕聳著肩笑了下。
昨天他陪著鹿語溪坐了將近三個小時,一直到今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她才勉強的睡了過去。
想到昨天晚上鹿語溪被夢境魘到的樣子,喬寒時不由得籲出了一口濁氣。
“是我不好。”眉心用力的攏成了一個川字,他有些自責的道:“早知道會是這樣,一早把羅芸趕出去就沒事了。”
想到昨天的那一幕,趙姣也是心有餘悸的。
一臉若有所思的在喬寒時的對麵坐了下來,她的手指輕彎曲著,一下一下的輕叩著。
那聲音很有節奏,仿佛可以直接敲進人的心底一般。
良久,她倏地抬起頭看向了喬寒時:“寒時,你實話告訴我,昨天的那件事情跟秋心露有沒有關係?”
趙姣這麼一問,喬寒時的動作頓住了:“按理說現在羅芸應該在坐牢,我猜測這件事情跟秋心露有關係,不過目前還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提前讓趙姣知道這事也好,至少能夠有一個防範。
“寒時。”輕輕的囁嚅了一下唇,她道:“昨天幸好有你護著,要不然語溪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未知數。”
微頓了下,她的眉宇之間帶著一點惆悵:“我想,不如我們暫時把語溪送走吧?”
“送走?”喬寒時有些詫異了。
“語溪不是有個姐姐在國外嗎?”雙手用力的交握在一起,趙姣慢條斯理的道:“要是語溪跟她姐姐在一起的話,會不會安全一點?”
“媽,秋家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對付我們。”將握在手裏的筷子放了下來,喬寒時語氣幽幽的道:“不止是我們這邊,就連元初雨那邊也遇上了一點麻煩,現在淩晏一已經回去處理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他們真的要任人宰割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趙姣有些喪氣了。
“媽,你別操心這些事情了。”眸子裏迅速的劃過了一道陰霾的光芒,喬寒時安撫的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幾下,一字一頓的道:“相信我,我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寒時,媽當然是相信你的。”一抿唇,趙姣歎息著道:“不過你瞧瞧秋心露做的那些事情,她早就已經瘋了。”
“公司那邊,要是實在沒轍的話,不如放棄吧。”趙姣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喬寒時陷入危險裏,她長籲短歎著道:“要是你爸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我想她也不會怪你的。”
聞言,喬寒時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否定她的話。
“媽,公司的事情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隨即將筷子遞了上來:“早餐都涼了,趕緊吃吧。”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裏,趙姣暗自在心裏唏噓了一句——喬寒時的心裏有主意,恐怕不會將她的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