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湊到了喬寒時的耳畔,秋心露輕吹了一口氣:“對我來說,幫你改名換姓的離開這裏,並不算什麼難事。”
纖細的手指輕輕在他的肩胛骨上戳了下,秋心露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沙的:“要不然,喬寒時,你這輩子都隻能頂著一個逃犯的頭銜了。”
究竟哪一條路對喬寒時是有利的,他應該心知肚明吧。
“多謝你的好意,可惜我不需要。”毫不留情的抓住了秋心露的手,喬寒時隨手揮開了:“秋清澤根本不是我殺的,離開這裏之後,我總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要是他真的改名換姓的離開了這裏,那就是永遠的逃犯了。
“喬寒時,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可以證明你清白的證據,定罪隻是早晚的問題而已。”馥紅的唇輕輕的在他的耳垂上擦過,秋心露的聲音裏帶著掩飾不去的笑意:“殺人啊,這起碼要坐上十幾二十年的牢,喬寒時,等你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多少歲了?”
幽光一閃,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將話題轉到了其他的地方:“喬寒時,你不會認為鹿語溪會等你那麼長時間吧?”
想到鹿語溪,喬寒時的麵部表情一柔。
就連正眼都沒有給秋心露,他用一種極其篤定的語氣道:“她會的。”
就算他真的要坐牢,鹿語溪也一定會等她的。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裏,秋心露頓時妒火中燒了起來。
他就這麼相信鹿語溪嗎?
“二十年的時間裏究竟會發生多少變數,難道你的心裏沒數嗎?”冷冷的哼了一聲,她瞥著嘴角冷笑了一聲:“喬寒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
喬寒時緩緩抬起頭看了秋心露一眼,眼神裏是說不出來的平和。
唇角輕輕的扯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喬寒時淡淡的開口:“秋心露,像你這種人是永遠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感情的。”
像她這種人?
她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人?
自私冷漠還是無情?
總之,在喬寒時的心目中,她處處都比不上鹿語溪,是嗎?
好!
真好!
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了拳頭,手指關節被捏得咯咯作響。
視線在喬寒時的身上轉了一圈,她邪佞的勾起了唇:“喬寒時,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還能夠嘴硬多久!”
冷冷的拋下了一句話,秋心露甩門離開了。
門砰一聲的關上了,相隔幾秒鍾的時間,外麵又傳開了鐵鏈叮當作響的聲音。
要是喬寒時沒有猜錯的話,秋心露應該用鐵鏈將外麵鎖住了。
微微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他不著痕跡的輕呼了一口氣。
勉力支撐著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有些步履蹣跚的走到了門口。
伸手在門上拉了拉,門紋絲不動。
一抿唇,他又轉頭走到了窗前,朝著樓上望了一眼。
黑色的雕花大門口有幾個拿著槍的男人正在來來回回的梭巡著。
有一句話秋心露沒有說錯。
依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要從這裏跑出去,簡直比登天還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