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從公司出來的時候,秋心露來找我了。”自從見過了秋心露之後,她的心裏就充斥著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安。
一聽到秋心露的名字,淩晏一的眸色頓時變得深沉了起來。
“她昨天找上你的時候說了什麼?”
輕輕的眯了下眸子,鹿語溪整理了一下思緒,有條不紊的將昨天秋心露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你這麼說,秋清澤的這件事情多半是跟秋心露有關係。”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得不說,秋心露這一次是處心積慮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的滴水不漏了。
總而言之,這次的事情麻煩了。
見淩晏一一臉鬱色,鹿語溪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下。
雙手用力的握在了一起,她的手心裏不由得沁出了一層細汗:“晏一哥,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麻煩?”
當著鹿語溪的麵前,淩晏一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茶杯輕輕的在手裏轉了一圈,他輕笑了一聲,隻是笑意還未曾到達眼底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秋清澤的這件事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雙手一攤,淩晏一的語氣很是唏噓的道:“語溪,我不想跟你說謊,要是沒有辦法搞定秋心露那邊的話,寒時說不定……”
淩晏一的話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了,但其中的意思卻已經不言而喻了。
聞言,鹿語溪的眸子裏迅速劃過了一抹失落的神色。
“晏一哥,謝謝你坦白的跟我說這些。”
雖然這個現實是她不願意接受的,但淩晏一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坦白了,總比一直將她蒙在鼓裏好。
略猶豫了片刻,鹿語溪輕輕的努了努唇:“晏一哥,到現在為止警方那邊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也不能說一點進展都沒有,隻是目前所有的證據全都被喬寒時不利。”淩晏一抬起手在額頭上拍了一把,不徐不緩的開口:“事發當天,酒店走廊裏的監控壞了,所以喬寒時說的話,根本就沒有證據支持。”
壞了?
這麼巧合?
“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個巧合。”輕輕的聳了下肩,他籲了一口濁氣:“隻是酒店方麵一口咬定,警方那邊也沒有辦法。”
跟淩晏一聊得越是深入,鹿語溪就越是覺得膽戰心驚。
跟淩晏一道別之後,她的眼前一陣陣的發花。
懵懵懂懂之中,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喬家的……
隻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當天淩晨,鹿語溪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床頭的手機頓時響了起來。
心裏一驚,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手掌輕拍著有些發昏的腦袋,她抓起手機看了一眼。
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雲淵的名字不斷在手機屏幕上閃爍著。
“雲淵,怎麼了?”才剛剛醒過來,她的聲音有些控製不住的沙啞。
“語溪,昨天晚上喬寒時在看守所裏被人刺傷了。”雲淵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的一瞬,鹿語溪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手機無意識的從掌心裏滑落,掉在了被子上。
用力的眨了眨眸子,她有些慌亂的將手機撿了起來。
她竭力的克製著情緒,但聲音卻有些控製不住的沙啞了:“喬……喬寒時現在在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