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醫院應該已經查出了這件事情。
如果當時秋清澤真的起了歹心的話,她肚子裏的這顆小豆丁說不清早就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裏,鹿語溪還覺得有些後怕。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仿佛隨時都會從喉嚨裏蹦出來一般。
“副總。”開著車過來的廖秘書遠遠的喊了一聲。
朝著車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秋心露倏地向後倒退了一步。
一隻手插進了口袋裏,她很是輕描淡寫的對鹿語溪聳了下肩:“鹿語溪,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時間很長,慢慢玩吧。
沒頭沒腦的拋下了一句話,秋心露轉身走了。
鹿語溪僵直著後背,視線直勾勾的望著她的背影。
剛才的交鋒之中,她後背的衣服早就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濕噠噠的黏在後背,滋味很不好受。
廖秘書停好車之後就直接跑了過來。
見鹿語溪麵色如紙,她不由得伸手扶了一把:“鹿副總,你沒事吧。”
被輕輕的拉了一把,鹿語溪的雙腿一陣脫力。
身子往旁邊一歪,她靠到了廖秘書的身上。
雙腿就像是踩在棉花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虛浮。
輕輕的眯了眯眸子,鹿語溪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喉嚨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她的聲音又沙又啞的:“廖秘書,麻煩你扶我到車上吧。”
……
廖秘書將鹿語溪送回喬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客廳裏的水晶燈大亮著,穿著睡衣的趙姣來來回回的在客廳裏踱著步子。
一看到被廖秘書扶著進門的鹿語溪,趙姣頓時就輕呼出聲了:“語溪,這是怎麼了?”
這些畢竟是喬家的事情,廖秘書也不好多言。
將鹿語溪扶到了沙發上坐下,隨即跟趙姣打了一聲招呼就轉身走了。
鹿語溪仰靠在沙發上,大口的呼吸著,樣子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趙姣轉身進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到鹿語溪的麵前。
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趙姣安撫的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幾下道:“語溪,你在公司的時候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剛才在公司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怎麼幾個小時沒有見,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勉強的做了一個深呼吸,鹿語溪想要開口說話。
但她的喉嚨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她端起茶幾上的溫開水喝了幾口,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伯母,我今天離開公司的時候看到秋心露了。”
一提到這個名字,趙姣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手用力的在腿上拍了拍,她咬牙切齒的道:“這個女人又想要做什麼幺?”
一想到當初她竭力撮合喬寒時和秋心露的事情,趙姣就覺得悔不當初。
真的讓這個女人進了門,他們喬家恐怕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不過當著鹿語溪的麵前,趙姣並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
輕輕的喟歎了一聲,她在鹿語溪的手背上輕拍了下,放柔了聲音問道:“語溪,今天秋心露跟你說了什麼?”
牙齒輕咬著唇,鹿語溪用力的捧住了水杯。
水杯的溫度熨帖著掌心,她的眸子裏麵劃過了一抹異色:“秋心露說,她想要我跟喬寒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