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喬寒時的話,鹿語溪有些將信將疑。
不過喬寒時一口咬定了沒有,就算她再怎麼追問,應該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了吧。
想了想,她隻能綿軟無力的放了一句狠話:“喬寒時,你最好不要騙我!”
聞言,喬寒時有些不置可否的撇著嘴笑了……
此時另外一邊。
病房的門被吱呀一聲的推開了。
一聽到聲音,有些半夢半醒的元初雨立刻睜開了眼睛。
單手撐著身子,她有些吃力的做了起來。
目光幽幽的望著門口的方向,她輕輕的勾著唇笑了:“秋心露,你來了?”
輕輕的一聳肩,秋心露落落大方的走到病床邊坐了下來。
目光在她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上轉了轉,秋心露的唇角輕翹著:“難怪今天喬寒時說你不方便跟我見麵,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雙手交迭在一起,她輕輕將脖子往前抻了抻:“元初雨,你還記得那天離開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眼眸裏的光芒閃了閃,她噙在嘴角的笑意漸深:“你說等著看我有什麼樣的下場。現在我的報應沒有來的,你的好像……已經來了?”
越是說到後麵的時候,她的語氣越發輕鬆了起來。
秋心露的每一個字都戳在她的心頭。
鮮血淋漓之下,元初雨隻覺得心髒一下一下的抽痛著。
暗暗的將藏在被子裏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劃破了掌心。
痛意不斷的湧上了心頭,她的呼吸幾乎快要窒住了。
“秋心露。”雖然她竭力克製著,但聲音裏還是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嗎?”
“不過讓你失望了,到目前為止,我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好的。”
“我現在上來是想要告訴你,淩晏一現在在我的手裏。”緩緩的俯下身,她湊到了元初雨的麵前:“黑道上懲治人有很多的手段,你認為淩晏一可以支撐多久?”
眉心輕輕向上一挑,她似笑非笑的比著手指:“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秋心露,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動淩晏一一根手指,我就把手裏的那些東西給公布出去。”元初雨冷笑著道:“你應該聽說過吧,淩晏一黑白兩道上都有點關係,一旦我將這些東西公布出去,自然有人會保駕護航,到時候你想要撤,恐怕也沒有渠道吧?”
元初雨這麼一說,秋心露的臉色驟然一白。
“你……”她支吾了一聲,一時之間竟被堵得啞口無言了。
“我什麼?”輕輕的挑起了眉峰,元初雨一臉淡然的撥開了她的手:“秋心露,就在你過來之前我已經通知了淩晏一幾個要好的朋友。接下來,你打算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被反過來威脅了一句,秋心露氣得牙根直癢癢。
“元初雨。”喉嚨裏湧起了一絲腥甜,她一字一頓的反問道:“你就不怕我弄一個魚死網破嗎?”
“你敢嗎?”元初雨滿是嘲諷的笑了。
她一伸手,有些微涼的手貼上了秋心露的小腹:“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黑道上多的是懲治人的手段嗎?秋心露,你覺得你自己承受的住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