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稍坐了一會,他突然一臉不自在了起來。
虛握成拳的手捂著唇輕咳了一聲,他微沉著聲音道:“我出去接一個電話。”
淩晏一輕輕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喬寒時則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算是知道了。
雲淵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陡然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壓抑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就要快被壓抑死了。
偷偷的朝著兩人瞄了一眼,他快步離開了……
此時酒店的包廂裏就隻剩下喬寒時和淩晏一兩個人了。
視線不經意的撞在了一起,喬寒時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突然端起了麵前的酒杯。
“淩晏一。”一臉衷心的舉高了手裏的酒杯,他直對著淩晏一道:“我知道,這一次要不是你從中周旋的話,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皺了皺眉,他一仰頭飲盡了杯子裏的酒:“大恩不言謝,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似笑非笑的喃喃著這幾個字,淩晏一有些似笑非笑的輕揚著唇角:“喬寒時,我之所以做這些事情,完全就是看在語溪的麵子上。”
“我倒是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地方。”緩緩的起身,淩晏一將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一字一頓的道:“不過現在初雨懷孕了,我不希望她再到處奔走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淩晏一微頓了下。
輕輕的抿住了唇角,他歎息著道:“你跟語溪之間可不要再鬧出什麼波折來了。”
聽到鹿語溪的名字,喬寒時眼眸裏閃爍的光芒頓時變得溫柔了下來。
眼神流轉,他一臉鄭重其事的對著淩晏一點了點頭:“我知道,她為我付出了很多。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淩晏一輕掃了他一眼,語氣裏平添了幾分嚴肅:“語溪是我和初雨的妹妹,要是你辜負了她,我們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看著淩晏一的樣子,喬寒時忍不住在心裏輕笑了一聲。
今天晚上的這場飯局,淩晏一分明就是來敲打他的。
難怪元初雨借口不來,原來兩人之間早就已經商量好了所有的事情。
不過事情關乎著鹿語溪,喬寒時還是不敢流露出任何馬虎的心態。
空握成拳頭的在胸口上輕捶了下,他跟淩晏一對視著,一字一頓的道:“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再辜負她了。我知道說那些假大空的誓言沒有用。”
“不過要是有一天鹿語溪真的在我這裏受了委屈,我任由你們處置。”
“好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
元初雨帶著鹿語溪出去血拚了一番,淩晏一也借著吃飯的時候敲打過淩晏一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搭最早的一班飛機走了。
另外一邊,趙姣和雲淵也在酒店裏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鹿語溪看著一旁老神在在的喬寒時忍不住輕蹙了下眉:“我們不回房間收拾東西嗎?”
“我們不回去。”嘴角含笑的睇了她一眼,喬寒時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我打算陪你在這裏好好的玩幾天。”
怎麼說,他們這一回也算是遭了一次劫難。